陸正凡看著像潑婦一樣的妻子,眉頭緊皺,拿起桌麵上的手機。
看完視頻,他緊鎖的眉頭逐漸鬆弛,心底湧起一陣欣慰。
看來,安安在那邊過得很開心。
他放下手機,“文菁,安安過得好,你不應該感到高興嗎?”
莊文菁冷笑,“高興?”
“陸彥森把家醜都擺到了明麵上,你居然問我為什麼不高興?”
“這誰能高興得起來?”
“安安跟燁文離婚的事,我們還未對外公開,陸彥森這樣一搞,所有人都知道安安嫁了弟弟,又嫁哥哥。”
“如此一來,我們家的臉麵往哪擱?”
“我看這陸彥森就是成心的,他想讓燁文難堪。”
“我們千瞞萬瞞就為了保住‘安安’的名聲,現在他倒好,搞得人儘皆知,這究竟是安的什麼心啊?”
陸正凡任由妻子發泄著心中的怨氣,坐在一旁沉默不語。
雖然看見安安過得不錯,他很欣慰,但他在滬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事確實不光彩,傳到明麵上,對誰都沒好處。
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陸彥森是他的長子,並且經營著一家酒莊。
長子這事乾得著實膽大。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
“文菁,這視頻沒說安安的真名,安安也沒什麼朋友,認識她的人不多,視頻裡的她跟平時的她很不一樣。”
“我想,不會有多少人能認出這是安安。”
“到時候,我跟彥森聊一聊,讓他對安安的身份保密。”
莊文菁瞪大了雙眸看向陸正凡。
她沒想到這男人的心已經偏到這種地步,就連自己兒子的名聲都不在乎了,頓覺一陣心寒。
“陸正凡,你的意思是,這事就這麼算了?”
“你這心長得真夠偏的,都到這份上了,你還說要‘聊一聊’,敢情你是一句訓斥的話,都舍不得對你那寶貝兒子說。”
“你以為欲蓋彌彰,死不承認,燁文身邊的同事就真地會察覺不出來嗎?”
“陸正凡,你不要臉,我和兒子還要臉呢。”
陸正凡沒想到她越說越難聽,大聲嗬斥道。
“夠了!”
“你讓我怎麼訓斥彥森,我虧欠了他二十多年,我有什麼資格訓斥他。”
“當初他放下恩怨,來參加弟弟的婚禮,卻出了那樣的事。”
“現如今,我對他的虧欠已經夠多了,你還想我怎麼訓斥他?”
“反正現在彥森娶了安安,不是正合你意嗎?”
“你究竟在氣什麼?你還有什麼不滿?”
莊文菁被罵得怔愣在原地。
聽著這意有所指的一番話,越想越氣,心底就像憋著一股氣,想發泄又發泄不了,難受得緊。
“什麼叫正合我意?陸正凡,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