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人紛紛為高哲勝捏了把冷汗,其中一人不斷對他使眼色,想讓他住口,彆惹怒了這冷麵閻王。
可高哲勝向來是個強脾氣,原本就有些不服這個空降的領導,昨晚還被警告了一番,心裡正不得勁著。
現在很明顯就是許承舟這人做事不講章法,濫用警局資源,他自然不能這麼快做出妥協。
如果現在因為一個眼神警告就認慫,那他堂堂一個科長,以後怎麼在隊裡立足,怎麼讓底下的人繼續跟著他做事?
然而,麵對高哲勝的回視,許承舟隻嗤笑了聲,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警局。
剛剛被點名的三個警察麵麵相覷,猶豫了幾秒後,迅速跟上許承舟的步伐。
高哲勝就這樣被忽略了個乾淨,在風中淩亂著
仿佛他的反抗和不妥協都隻是一個笑話。
高哲勝回過神後,瞬間氣得跳腳,“媽的,這家夥居然把老子忽略了個徹底。”
“我不過就是多問了幾句,他這是什麼態度?”
“阿勝,你這又是何苦呢?”
“對啊,剛剛許隊出任務,也沒喊你,你本不該說那樣的話。”
“雖然許隊做事確實是想一出是一出,老是折騰咱們,可誰叫人家是刑偵隊隊長呢,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
“唉,話不能這麼說,見許隊這麼著急,可能真的是很重要的突破口。”
“”
剩下的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發表著自己的觀點。
許承舟的人緣向來很差,毫不誇張地說,刑偵隊裡除了女警會因著他的外在形象心生好感外,其餘的人沒一個會喜歡他。
因為許承舟這人脾氣很怪,對下屬又不講情麵,說罰就罰,還總是想一出是一出,折騰人不償命,底下的人早已怨聲載道。
不過不喜歡歸不喜歡,抱怨歸抱怨,工作還是得繼續配合,大夥都分得清主次。
高哲勝見這些平時的好兄弟都不站自己這邊,氣得呼吸都不順暢了。
自顧自地點了根煙,重重地吸了一口,隨後吐出一口濁霧,心裡那口氣才順了一點。
“你們不會以為我剛剛是在找茬吧?”
大家麵麵相覷,都沒說話。
這下子,高哲勝更來氣了,“嗬,在你們眼裡,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們說說,這都第幾回了,每回都炸胡。”
“他一拍腦袋,就是一個沒用的點子,然後什麼都不說,就可勁折騰我們,折騰完就真完了,就跟放了個屁一樣,什麼都沒有。”
“你們說我能不氣嗎?”
“以前嚴隊帶我們的時候,辦案過程有理有據,雖然也很辛苦,但基本都能完美結案,這辛苦都有回報。”
“可自從他來了這,把嚴隊擠走,這大半年來的案子卻越查越迷糊,破的案件數量屈指可數。”
“我卻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我能不氣嗎?”
高哲勝像找到了宣泄口一般,滔滔不絕地說著自己心中的不滿。
他不是小心眼的人,可作為刑警,他比任何人都想破案,想讓所有的奔波和勞累都變得有價值。
可這大半年了,總是做無用功,擱泥人身上都得氣得七竅生煙。
“好啦,阿勝,這事就到這裡吧,不管怎麼說,我們的目標都一樣,都想儘快破案,將罪犯繩之以法。”
“既然許隊找到了線索,我們努力配合就是,完全沒必要內訌。”
一個跟高哲勝關係還不錯的同事出來說話。
高哲沈聽了這話,心裡更加不樂意了。
“老劉,什麼叫我在這搞內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