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陸正凡接到管家的的電話,知道了家裡發生的事。
不過他沒在第一時間管這事,而是繼續跟幾個好友聚會暢飲,談笑風生,美人在懷,似乎完全不受影響。
直到聚會結束,他臉上的笑意才倏然消失,沉著臉回家。
當他回到家,什麼話都沒說,直奔的安安臥室。
一進到臥室,就見莊文菁正慵懶閒適地倚靠在沙發上,手持紅酒,宛如一隻戰勝了的公雞。
陸正凡冷著臉,直接略過她,快步走向裡麵的收藏室。
在看到那一地狼藉後,他站在原地,怔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
那些原本在櫃子裡擺放得十分整齊好看的娃娃,早已滾落在地毯上,就連那些高大的櫃子都橫躺在地上,玻璃門都摔碎了……
這些都是定製的櫃子,采用的是上等玻璃,輕易不會碎裂,可現在,滿地都是玻璃渣子,很明顯是被人為砸碎,且砸得十分用力。
地上還躺著不少已經支離破碎,手腳分離的娃娃
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陸正凡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臉色變得鐵青。
他緩緩退出收藏室,來到莊文菁麵前,冷聲質問道。
“文菁,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莊文菁悠悠地放下手中的紅酒杯,微抬起下巴。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是心知肚明嗎?”
“我怎麼心知肚明?”
莊文菁冷笑,“嗬,陸正凡,你究竟要欺負我到什麼時候?”
“你在發什麼瘋,我何時欺負你了?”
“你還好意思說沒欺負我?”
“難道我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嗎?”
“陸彥森找了一堆素質低下的人在‘我家’撒野搗亂,還想一聲不吭地搬走‘我家’的東西。”
“這一切你都知情,可你居然不告訴我。”
“你是覺得我不配知道,還是說你覺得我就那麼好欺負?”
陸正凡眉心皺得更厲害,覺得莊文菁簡直莫名其妙。
“文菁,收藏室裡的東西本就是安安的,她想什麼時候帶走就什麼時候帶走。”
“而彥森作為他的丈夫,幫著處理,這隻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怎麼就成我們欺負你了?”
“你居然為了這種小事,斤斤計較,還砸壞了裡麵東西。”
“我看你真是瘋了,或者你原本就是這般小氣計較,毫無容人的肚量。”
莊文菁被這話氣得倏地站起身,瞪圓了眼睛。
“我斤斤計較?”
“我要是斤斤計較,就不會含辛茹苦地把沈念安帶大,給她缺失的母愛,給她買那些娃娃,讓她像小公主一樣無憂無慮地長大。”
“說實話,我看不上那些破爛娃娃,更不在意花在沈念安身上的錢。”
“我氣的是,你們的態度,實在太惡心人了,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