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森瞥了眼左後視鏡,發現後麵的白車越靠越近。
之前,這輛大眾汽車跟他的車總保持著三四輛車的距離,有時候會從他的視野中消失,不久後又會出現。
‘難道這隻是一個巧合?’
畢竟他選擇的是回南城最便捷的路線,跟一些車輛有重合很正常。
‘可幾個小時都在一道上,還不遠不近的跟著,完全沒有超車的打算,這怎麼看都不像巧合。’
陸彥森為了驗證心裡的猜想,故意拐了幾道彎,繞了會遠路,就想看看那輛白車是否會繼續跟著他。
果不其然,在他拐第一道彎的時候,那輛白車還真跟了上來。
不過白車司機似乎意識到他故意兜圈,在跟了一會後,就換了另一條路離開。
雖然隻跟了一小段路,但這已經驗證了他心裡的猜測。
這白車確實在跟蹤他。
‘這白車為什麼要跟蹤他們?意欲何為?’
思索了片刻,一個不好的猜想從腦海中竄了出來,他想到了跟安安有些關聯的謀殺案。
如果白車裡的人跟那起謀殺案有關,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可是安安身上沒有能證明誰是凶手的證據,而且她的證詞也不具有法律效力,按理說,這些人不可能盯上安安。
這些人不會真的蠢到寧願暴露身份,也要對安安下手吧。
縱然心裡有很多不解和疑惑,陸彥森依舊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握住方向盤上的手微微收緊,眼底充滿了戒備之色。
他正在思索著該如何甩掉這些人。
目前最可怕的不是被跟蹤,而是那些看不見的埋伏。
萬一他們有同夥在某個地方接應,那他的前往將會是自投羅網。
在他躊躇不前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上麵顯示的是‘許承舟’。
在看到名字的那一刻,陸彥森眼眸微眯,眼底溢出湛湛寒意,心中的猜測已有了七八分答案。
他點了接聽,壓低聲音問道。
“許警官,你的人是不是就在附近?”
對麵的許承舟頓了一秒,隨後坦然道。
“嗯,沒錯,我們確實在附近追查林淑芳的案子。”
“既然你已經偏離了原定路線,那應該是已經察覺到了白車的尾隨。”
“不過你放心,我們會努力保證你們的安全。”
“你現在隻需要當作什麼都不知道,按照原定的路線行駛即可,我們會隨時告訴你們那些人的動向。”
陸彥森眉宇間一片陰鶩,森冷的聲音在牙縫中透出。
“許警官,你是不是向那些人釋放了對安安不利的信號?”
“你讓他們誤以為安安是將他們繩之以法的關鍵證人,引誘他們對安安下手,從而逼他們露出馬腳,是不是?”
許承舟沒有否認。
“陸先生,我知道你肯定無法接受,但我說過了,我不會讓你太太受到任何傷害。”
“請你相信我們警方,跟我們做好配合。”
陸彥森被許承舟這種理直氣壯的言辭氣得怒火翻湧。
他現在真想把這人從電話裡揪出來,狠狠揍一頓。
“許承舟,你一聲不吭地把安安當作誘餌,將她推到危險的漩渦之中,還有什麼臉讓我們配合你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