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陸彥森眉心皺得更厲害。
身份地位不對等,那不就跟當年一樣。
當年母親跟陸正凡就是處於不對等的狀態,以至於在遭遇背叛的時候,母親毫無疑問地處於弱勢。
“媽,我現在隻想知道那人是誰,你直接告訴我他的名字,職業,以及家庭情況。”
“你為什麼一定要知道這些?難道你想去找他談一談嗎?”
“如果是這樣,那我更不能告訴你,因為我跟他現在隻是互相了解的階段,還沒到需要被雙方家屬知道並接受的地步。”
“因此我打算,等我跟他的感情穩定且牢固了之後,再告訴你們。”
“說實話,我跟他並不是在談對象,更像是交朋友,處得來就處著,要是不合適就分開,沒什麼要緊。”
陸彥森一臉懷疑地看著她,顯然是不相信她的話,尤其是最後一句。
母親是什麼人,他會不清楚嗎?
要是她真能這麼灑脫,說放手就放手,當年就不會弄得那般狼狽痛苦了。
陸彥森話鋒一轉,決定用激將法。
“媽,我不想聽你的計劃,以及你們交往到什麼程度,我隻想知道那人是誰。”
“你這樣藏著掖著,很難不讓我懷疑其中的貓膩。”
“難道說對方其實是有家室的人?”
趙曉蘭臉色一沉,“你這孩子,把我當什麼了?”
“我怎麼可能去做那種下作的事,我又不是莊文菁那賤人。”
“如果對方有家室,那他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既然沒有見不得光的理由,那你就坦白告訴我,彆讓我猜來猜去,行嗎?”
“你知道的,我的耐心很有限,即便你不告訴我,我都能自己去查,而且能查得一清二楚。”
“但我第一時間並沒有那樣做,而是選擇坐在這裡,跟你好好聊一聊,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含糊其辭,讓我很難過。”
“你根本沒把我當作親人看待,就連談對象這麼重要的事,都不願意告訴我。”
趙曉蘭聽著兒子這番話,心裡很不是滋味。
“彥森,我是你母親,是你的長輩,你不能這樣管著我。”
“媽,我沒想管著你,如果對方是良人,我舉雙手雙腳讚成,可你現在什麼都不說,我能放心嗎?”
“你自己都說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那人是不是良人,你很難得出清醒的判斷。”
趙曉蘭歎了口氣,終於鬆了口。
“好,我告訴你。”
“那人叫蕭詡,在滬市做生意。”
“我們在佛教協會的一個聚餐上認識,不過他是被朋友邀請來的,他本人不是佛教協會的成員,所以我們的相遇頗有戲劇性。”
“”
趙曉蘭聊起自己跟蕭詡的相遇,不自覺地顯露出了小女人的情態。
陸彥森在聽到那人名字的刹那,當場愣住,完全沒認真聽母親後麵的話。
當他回過神來,立即追問道。
“那他在滬市做什麼生意?”
“這個我不清楚,也不感興趣,我跟他交朋友,不是查戶口,沒有聊得那麼深。”
“那他的兄弟姐妹侄子侄女都有誰,你知道嗎?”
“彥森,你問這些做什麼?”
“你如實告訴我就行。”
趙曉蘭一臉為難,乾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