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倚靠在陸彥森懷裡,秀眉微微擰起,看著有點難受,全然沒了心思去深究這兩人話裡的真實性。
因為她的肚子似乎有些發緊。
好像有一股熱液不受控製地從某個地方流出。
安安臉色一白,唇瓣微微顫抖著,“彥森哥哥,我好像尿床了。”
這話一出,瞬間驚起千層浪
陸彥森最快做出反應,立刻按了呼叫,然後安撫著懷裡的人,讓她不要緊張,而小星撒腿就往外跑,去喊醫生。
陸燁文神色一緊,快步走到產床前,正準備查看安安的情況,手剛伸出,就被陸彥森用力地揮開。
“彆碰安安。”
陸燁文眉心一蹙,“我是醫生。”
“嗬,你可不是婦產科醫生,就算你是,我也不可能讓你碰安安。”
“陸彥森,你這樣會害了安安,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霸道”
他的話還沒說完,醫護人員就迅速趕到,從呼叫到出現,隻用了十幾秒。
陸彥森將安安交給醫護人員,抬眸看向呆站在一旁的男人,發現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臉色一沉,冷冷地開口道。
“陸燁文,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產房,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陸燁文深深地看了安安一眼,然後看向正在忙碌的醫護人員,知道安安不會有事之後,才轉身離開產房。
他沒有在這個節節骨眼上再做無謂的糾纏。
等人走後,產科醫生才開始給安安做胎心監測和內檢。
因為從產科醫生、助產師、導樂師、麻醉醫師、營養師,到新生兒科醫師,整個醫師團隊都由女性組成,所以安安並沒有感到不好意思。
整個產房裡,陸彥森是唯一的男性,不過這裡是獨立式家庭一體化產房,允許家屬在裡麵陪產。
“醫生,我太太現在怎麼樣了?”
“現在羊水破了,宮口還未開,需要做一些助產運動,促進宮頸成熟。”
“那羊水破了,宮口大概什麼時候會開?”
“這個說不定,如果羊水破了,24時之後還未開指,就可能得轉剖腹產。”
“但你不用太過擔心,一般情況,在導樂師的引導下,都會順利開指,這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
陸彥森一臉擔憂。
當初他就不想讓安安嘗試順產,就怕不順利的順產會讓安安吃儘苦頭,最後還得轉成剖腹產,等於遭兩次罪。
可安安在知道自己順產條件不錯之後,就堅持著要順產。
陸彥森很想強勢拒絕,可安安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傀儡或是玩偶,作為丈夫,他需要充分尊重安安的意願。
從他要把安安當作正常人看待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不能剝奪安安作為正常人的權利。
況且身體是安安的,他沒有資格擅自決定分娩方式,所以糾結到最後,他還是選擇了在醫生認可的情況下,尊重安安的選擇。
尊重歸尊重,陸彥森的心疼和焦慮是一點都沒少。
“安安,你肚子還痛嗎?”
“不痛,剛剛也不是很痛,就一丟丟的痛,而且時間很短。”
“你要說實話,不能往輕的說,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