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陸燁文終於見到了陸彥森。
這時候的他已經能從病床上坐起來,狀態比之前好了一些,但臉色依舊蒼白,整個人還是很瘦,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
幾天前,陸彥森就接到了陸正凡的電話,但他沒及時答應見麵的請求,晾了對方幾天才過來。
他原本可以完全不搭理,但又想知道陸燁文搞什麼幺蛾子。
這次,陸彥森直接空手而來,完全沒有見病人的禮節。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病床上坐著的陸燁文,挽著雙手,神情冷漠。
“說吧,你讓我過來,是想跟我說什麼?”
陸燁文直勾勾地看著對方,沒兜圈子,直言道。
“哥,對不起。”
“嗬,你又來這套呀,不膩嗎?”
陸燁文並沒有因為對方的嘲諷而惱怒,眼神一如既往的平淡。
“這次是真的,我發自內心地感到抱歉。”
“在病房裡,你罵得沒錯,我就是一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因為私欲,給你下藥,傷害了你和安安。”
“那個藥是我自行調配的,每一個比例都是為你量身打造,讓你失去理智的同時又保持性衝動和能力,而且事後還想不起來細節。”
陸彥森‘騰’地一下,攥住陸燁文的衣領,恨恨地瞪著他,胸口不住地起伏,嗓音氣得在發顫。
“陸燁文,你這個畜生,終於敢承認了。”
“可你居然能夠如此平靜地說著這樣的話。”
“你果然連禽獸都不如。”
“彆以為你現在受著傷,我就不敢打你。”
陸燁文雙手垂落,完全沒有抵抗的意向,抬眸直視著陸彥森的眼睛,細長的眼眸裡沒有一絲神采,空洞的似乎能讓人一眼看到他的靈魂。
“哥,我確實是畜生。”
“我對不起安安,現在我的心已經痛到麻木了。”
“放你娘的狗屁,你這種人怎麼可能心痛?”
“這是我聽過的最大的笑話。”
“陸燁文,你擺出這樣的姿態,究竟想乾什麼?”
“又想以退為進,裝模作樣地道歉,然後再進一步傷害安安嗎?”
陸燁文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不可能得到信任。
因為他的信用早已透支。
他忽然抬起手,掌心朝上對著陸彥森。
上麵放著一個小小的u盤。
陸彥森眉心微蹙,冷聲道。
“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證據,我下藥的證據。”
“裡麵是我錄好的視頻,我向安安坦白了這一切。”
“你可以公開,將我繩之以法,也可以交給安安,揭露我的醜陋麵目。”
陸彥森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你又在搞什麼花樣?”
陸燁文將手上的u盤塞到陸彥森的口袋裡。
“哥,我知道你不會再相信我。”
“但你放心吧,我保證不會再見安安,更不會再打擾你們的生活。”
“我已經傷害了她太多次,已經沒資格再見她。”
“而且現在這樣的我,出現在安安麵前,隻會再次惹哭她。“
“我不想再讓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