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難以置信地望著男人,拚命搖頭。
“我不要!”
“你太可怕了,怎麼可以切彆人的手指?”
“你就是個惡魔。”
蕭慎輝情緒本就反複無常,可沒那麼多耐心跟沈念安浪費口舌。
直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小刀塞進她的手中,猛地將她按向蕭承宇。
“趕緊的,彆磨磨蹭蹭,你自己挑一根手指來切。”
“想切哪一根就切哪一根。”
“你要是實在挑不出來,那我便切你的。”
安安的頭被按住,根本無法動彈。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接近躺在地上的‘血人’。
蕭承宇麵色慘白如紙,額頭上的汗和血交織在一起,布滿了他整張臉,看起來非常恐怖駭人。
沈念安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一處處稀爛的傷口在滲著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她握著刀柄的手顫抖得厲害,雙眸瞪得像銅鈴般大,眼底充滿了驚恐和崩潰。
這是她二十二年的人生中最可怕的一晚,仿佛整個世界都坍塌隕落了一般,頓時覺得腦袋一陣發空,周圍都開始天旋地轉起來
沈念安的手突然脫力,小刀從她手中滾落,發出了一聲輕響。
“我真的做不到,這太恐怖了。”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要這樣”
看著快要崩潰的沈念安,蕭慎輝沒有一絲惻隱之心,反而愈發癲狂,臉上滿是扭曲的神態,眼睛裡閃爍著病態的光芒。
他緊盯著沈念安,臉上的笑容越發陰森恐怖,彎腰拾起地上的小刀,然後溫柔地塞回沈念安的手中。
下一秒,卻毫無預兆地鉗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
“啊!”
安安的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有種骨頭都裂開的錯覺,痛得她眼角滲出了淚水。
蕭慎輝勾唇冷笑,笑容裡透著滿滿的嘲諷。
“哦?”
“沈念安,原來你知道痛的呀?”
“我還以為你這人感受不到任何痛感,所以才這樣一而再則三地違抗我的命令。”
沈念安渾身顫抖不止,額前發絲早已被冷汗沾濕,雙頰上都是一道道乾了又濕的淚痕,仿佛整個人都要破碎了,低垂著頭不說話。
在這僵持不下之際。
蕭承宇艱難地睜開雙眸,半闔著望向沈念安,然後費力地眨了眨眼睛,蒼白乾裂的嘴唇輕輕翕動著,似乎在示意沈念安拿刀刺向自己。
這是沈念安跟他的第一次對視,心頭猛得一顫。
蕭慎輝見他們兩人在對視,似乎在交流著什麼,胸口突然湧起一股滔天的怒火。
他目露凶光彩,一把薅住沈念安的頭發,迫使她不得不仰頭看向自己。
“臭婊子,死到臨頭都還在犯花癡,連快死的男人都不放過。”
“你就這麼缺男人嗎?”
“我才沒有!”
“還敢說沒有?”
“嗬,難怪小小年紀就被老男人搞大了肚子,如今又生下了跟你一樣的弱智女兒”
“彥森哥哥不是老男人,他很愛我,我也很愛他,歲歲也不是弱智,她很聰明可愛。”
蕭慎輝被這幾句話激怒了,說話越看越刻薄。
“放屁,哪個正常男人會娶個弱智回家?”
“圖你傻,還圖你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