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苒晴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這麼的偏執。
“周岐璋,你能不能正常點?”
“你覺得我不正常?”
“對,我覺得你腦子有毛病,你實在太偏執,太自以為是了,我根本沒有說過要跟你複合,全都是你一廂情願。”
“我隻是跟你談過一場戀愛而已,不是把自己賣給了你,而且我們都已經分開了這麼多年了,你能不能不要再這樣陰魂不散?”
“夏夏,為什麼你可以把我們的過去放下得這麼徹底?”
“嗬~,我為什麼不可以?”
“你這話真好笑,如今我們都已經有了各自的婚姻和家庭,你現在裝深情有什麼意思?”
“不,我跟薛琳是協議結婚,我跟她之間隻是合作關係,我不愛她,她也不愛我,我跟她隨時都可以結束這場協議婚姻。”
“夏夏,你相信我,從始至終我隻愛你一人。”
周岐璋怕她不相信,立刻拿出他跟薛琳的那份協議書,然後雙手捧到了她麵前。
夏苒晴抬了抬眼皮,瞟了那份協議一眼,連手指都懶得動。
“哦,那又如何?你愛不愛你的妻子,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告訴你,就算你身邊有無數的紅顏知己都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因為我一點都不在乎。”
周岐璋臉上的表情慢慢消失,怔怔地望著夏苒晴,眼睛一動不動。
夏苒晴沒管他,繼續隨心而言,不再有所隱藏。
她勢要將這些年的爛賬都擺到明麵上全都說清楚。
“周岐璋,我現在的確不恨你了,那是因為我徹底放下了,但這不代表我原諒了你,我跟你之間不存在原諒,或是不原諒。”
“我知道,你覺得我很冷血,我怎麼能這麼輕鬆地放棄我們七年的感情,你隻是被迫‘出軌’,有了一個孩子,我居然連一個讓你彌補過錯的機會都不給。”
“我真是太冷血了對吧?”
“不是,夏夏~”
“你閉嘴,這些話,我想一次性說清楚,以後我不會再說了。”
“當年不止你這麼認為,所有人,包括我的父母,他們都讓我給你一次機會,讓我彆太冷血了。”
“因為所有人都在體諒你,覺得你太委屈了,這事不是你的本意,你是被下藥才出軌的,我不應該如此介懷,這麼不識好歹。”
“對不起,夏夏。”
“不用說對不起,你沒有錯,錯的是給下藥的人,還有我這個不懂事的未婚妻,是我太小心眼了。”
“我接受不了你跟彆的女人睡過,接受不了那個孩子,更接受不了你聯合家人對我欺騙,我怎麼都說服不了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很痛苦,然而周圍的人都覺得我不應該痛苦,覺得我小題大做,我實在受不了,隻想逃離,逃到沒人認識我的地方,獨自舔舐傷口。”
“那段時間,我知道你在發了瘋地找我,可不止你在煎熬,我也過得很糟糕,我幾乎每天都在哭,渾渾噩噩,最後患上了抑鬱症。”
“如果不是趙淮軍,我也許早就死在了某個山頭。”
周岐璋神色慌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苒晴輕笑了聲,“怎麼回事?”
“我戀愛腦發作了唄,然後不知死活地去爬山,就為了看當初我們一起看過的日照金山畫麵,結果那天下起了暴雨,我被困在了山上。”
“我沒無處可藏,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是趙淮軍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全上山來救我”
周岐璋眼裡都是震動,臉上的肌肉微微顫動著,似乎在隱忍和克製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