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蘇軒其裝著在走親戚,一邊閒聊,一邊讓老翁指認了孫強的獨家小院,自己則在心裡暗暗記了下來。
孫強的家在村北,一個破落的小院。一個院,兩間屋。
天趕擦黑,阿木便與蘇軒其藏到了孫強家院外的一棵大榆樹上。
從這兒往下看,孫強家院內的情況全都儘收眼底。
二人在樹上等了約有兩刻鐘後,村內多數燈火也已開始陸續熄滅,而此時村道上納涼的人群也已悉數回屋。
忽然,二人看到孫強從黑漆漆的屋中走了出來,他打開院門,看看四下無人,這才鬼鬼祟祟向村外走去。
蘇軒其低聲跟阿木打了聲招呼,便悄悄尾隨其後。
一刻鐘後,孫強牽著大黑牛又回到了自家的小院。
蘇軒其悄無聲息的跳上樹,問阿木發現什麼異常情況沒有。
阿木搖搖頭。
把黑牛牽進院子,並拴在院中的木樁上後,孫強又進了屋。
過了一會兒,他拿了一個木盆出來,並放在了牛頭下麵。
大黑牛感受到了死亡威脅,開始圍著木樁轉圈,但奇怪的是它沒有發出哀鳴,隻是在拚命拖拽綁它的繩子。
耳朵靈敏的阿木仿佛隱約聽到了,繩子崩斷的聲音!
孫強沒有意識到這些變化,不過,他好象也不在乎這些變化。
就在大黑牛一下扯斷繩子的瞬間,孫強手中的刀子也猛的紮進了它的脖子!
怒不可遏的黑牛突然張開大口,一下咬掉了孫強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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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來的是如此之快,快到阿木都沒有做出阻止黑牛下嘴的動作!
吃掉孫強的頭顱,黑牛轉而去啃食孫強的左肩。
現在一切都明了了,殺人者不是人,是這頭邪惡的黑牛!
阿木不再猶豫,縱身從榆樹上跳下,掏出打鬼鞭,瘋狂在黑牛身上擊打。
但一點用也沒有,這頭牛好象不是鬼和幽靈的化身。
看到有人竟敢打擾自己吃人,黑牛一轉身,用鐵棒般的尾巴將阿木掃飛了起來。
隨後,就聽“嘭“的一聲,阿木重重的摔在了院外。
黑牛怒氣未消,低頭衝塌圍牆,奔過去用牛角挑起阿木又向院內的牆上甩去!
蘇軒其閃電般衝過來,將阿木攔腰接了。
看到又有人進場摻和,黑牛發出怒吼,低頭向二人衝去!
蘇軒其急躲,黑牛一招走空,直接撞破屋牆衝進了屋內。
趁此機會,蘇軒其急忙放下阿木,從懷裡掏出紙和筆,開始點點點,快速做畫。
剛把一張紙點滿點點,黑牛又頂著滿身塵土,從屋內衝了出來。
黑牛站在院中,有點發抖,因為撞牆,因為被刀紮傷而流血的脖子,這些都消耗了黑牛不少的體能。
儘管如此,它覺得現在要弄死眼前兩個人,自己還是有足夠多的力量。
黑牛支起兩支前腿,用後腿不停刨地,它在做全力一戰的準備。
蘇軒其把畫滿點點的畫,對著黑牛道:“老黑牛,看清楚,你要死在這張畫上了!“
黑老牛“吽“的一聲,好象聽懂了,也似乎是看懂了。
它猶豫了很久,最後,雙前腿一曲,“撲嗵“跪到了地上。
阿木呻吟了一聲,蘇軒其忙低頭去看。
趁此機會,大黑牛忽然猛地站起,用牛角把蘇軒其高高挑起向院外疾走。
老黑牛的這一招,讓蘇軒其猝不及防,手中的畫也被撞飛在地。
阿木急了,顧不上全身疼痛,撿了畫紙,一連幾個大縱向老黑牛追去。
蘇軒其的衣衫被牛角戳穿,套在牛角上一時也是難以脫身,隻能聽天由命的任由老黑牛頂著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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