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雷達的探測的崩壞能反應,幾人乘坐休伯利安上的護衛艦來到了長空市中心醫院。
白明抬頭望去,印象中人滿為患的醫院,此刻已經變得空蕩蕩,彆說人影,連鳥叫聲都沒有,寂靜的可怕。
一樓的用於患者休息的花園裡,葉子枯黃,花朵發黑衰敗,散發著令人不祥的感覺。
眾人不覺警惕起來,琪亞娜倒是大大咧咧,看見這家醫院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作戰上,反而想起之前與白明第一次見麵的事情。
“白明,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還記得不?”琪亞娜說道。
標準的戀愛電視劇台詞——還記得嗎?這裡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德莉莎和姬子,布洛妮婭一聽,以為是什麼戀愛八卦,分出一絲意識側耳傾聽。
下一秒,便聽見,琪亞娜那帶有慍怒,仿佛罵罵咧咧的吐槽聲。
“就在這裡,你這個可惡的家夥,竟然假扮盲人騙我,還說什麼受到強光刺激手術效果會不好,搞得本小姐內疚的不得了,要不是發現銀行卡掉了,回來尋找,發現你在騙我,當天晚上本小姐就睡不著了。”
芽衣沒什麼反應,她之前遇到琪亞娜的時候,這個事就從琪亞娜嘴裡聽過了。
布洛妮婭大概猜到白明是怎麼整琪亞娜的了,以前給她講過的笑話,假扮盲人,一句話讓人愧疚一輩子嘛,像是小心肝會整的活。
姬子,德莉莎就這?戀愛八卦呢?
見白明不鳥她,琪亞娜搓搓他的腰部“你倒是說個話呀。”
白明沒有接過她的話茬,隻是挺胸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不過些許風霜罷了。
“……”
琪亞娜有些鬱悶,好好想想第一次見麵就被耍得吃飯都不香了,結果現在自己卻喜歡上了對方,而且還是單相思,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啊,真是早花弄人,她在心裡嘟囔著。
此刻,大家都在尋找敵人的線索,雷達隻能標記一個大概範圍,並不能百分之百確定具體位置。
而她也加入了進去,順便她也想再試試能不能把臭老爸,給的那張黑卡找回來,雖然已經過了那麼久了,但她的運氣一向很好,萬一就找回來了呢?
琪亞娜可不想再過上幫母親跑腿存錢買遊戲機,隻恨財力不足的日子了。不過這樣漫無目的找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回夢境中問問臭老爸能不能再給我一張,帶到這裡來,當做是我的經費?
她思考了良久,忽然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隨即才反應過來。不對,不對,差點忘了那是夢,應該叫大姨媽聯係臭老爸,讓他爆點金幣。
琪亞娜四處觀望著,不輕易的一瞥看見了枯葉下的一張類似於卡片的大驚喜,她眼睛一亮,連忙走過去,撿起來一看,卻是失望了。
這隻是一張殘缺的身份證,殘缺的部分並不是物理性破壞,而像是被什麼東西腐蝕掉了。
姓氏,人像,都看不清了,隻能得到由乃,以及性彆為女還有出生年月這幾個信息。
琪亞娜撓撓頭,隨手把它扔進垃圾桶,應該還是遇害的人吧?希望自己和白明拯救過的人裡有她,希望她還活著。
這時,布洛妮婭和德莉莎在醫院一樓的急診處發現了線索,連忙把所有人都叫了過去。
…………
白明抬頭,門前的牌子上寫著特殊疾病治療室。
病床上,一黃毛男子躺在上邊,他的大半個身子,呈現出被崩壞能侵蝕的軀體化症狀,完全失去意識,但還有一口氣,沒有完全死去。
“崩壞病。”姬子開口道,“他吊著的是腎上腺素和坑崩壞能實驗血清,若非如此,他恐怕已經變成灰直接無了。”
“那這一瓶呢?”芽衣指著另一瓶黑色藥水問道,標簽上貼的是葡萄糖,但怎麼看也不可能是吧?
“這我也不清楚,沒見過這玩意。”德莉莎試圖從藥水的表麵性質上看出點什麼,但終究搖了搖頭。她雖然掌握了一定的藥理知識,但僅限於通過標簽辨認和使用而已,並不是這方麵的專家。
白明低眸在地上發現了個護照,他撿起來一看。
“天野雪輝,14歲,極東人。”
真可憐啊,年紀輕輕就嗝屁了,白明心中感慨,不過僅僅隻是感慨,並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他大出血應該可以把這人救回來,但是沒有必要。
首先,他不是認識的人,更不是朋友,與自己沒有任何人際關係。死多少都與白明沒有任何關係,又不是他乾的。長空市遇難報告上數字上的1罷了。
其二,沒有價值,沒有價值當然也不會有任何人願意去救他,對就是如此冰冷現實,這一條對任何人都適用,包括白明自己。
“不過……”白明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麼線索,到底是什麼呢?
“你也注意到不對勁了吧?”布洛妮婭用手肘頂了頂白明,拿出從男子身上搜刮到的小靈通,打開上麵的郵箱信息,“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