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裝進紅棺材的恐懼回憶如潮水般湧來,我如同置身在冰窖中,身體不由自主的打著顫。
“是什麼東西,快放我出去!”
我拚命拍打著棺材四壁,小小的空間內咚咚咚的聲音在耳畔無限放大,連同我震顫的心臟一起如同擂鼓。
外頭沒有絲毫回應,更聽不到一絲動靜。
我隻能通過棺材搖晃的幅度來判斷,棺材前行的速度非常快,快倒幾乎像是在飛。
我怎麼會被神不知鬼不覺的裝進棺材裡?
陸知君呢??
他就住在我的隔壁,哪怕是喝醉了,憑借他對鬼泣的敏銳度,有東西靠近我的附近他不可能發現不了。
我無法想象自己會被帶到什麼樣的地方,萬一陸知君追不上來,我將麵臨的會是怎樣的恐怖。
我立刻召喚出女欒,“好孩子,你能不能破開這棺材,救我出去。”
女欒骨折腮幫子小臉試了幾下,然後衝我搖了搖頭,小短手比劃了幾下。
大概的意思就是,抬棺的東西來頭不小,這棺材四處被下了禁製,剛好能製衡她的力量,她打不開。
唯一的希望沒有了,我隻能絕望的躺在棺材裡,靜靜的等待接下來的命運。
不知道過了多久,棺材終於停止前行。
我試探著用力一推棺蓋,竟然一下子就把他推翻了。
我對自己的力氣還是有點數的,這麼容易就能打開,應該是禁製消失了。
頓時心裡一喜,難道是陸知君發現我沒在房中,順著找過來的救了我。
我喊了幾聲陸知君,從棺材裡爬出來。
舉目四望,四周一片漆黑,連個鬼影都瞧不見,更沒有陸知君的身影。
這不是賓館,這是一片荒山。
因為借著昏暗的月色,我很快看到嶙峋的山石和搖晃的樹影。
在這種陌生的地方,大晚上被裝進棺材裡抬到荒山上,麵對一片黑黢黢的環境。
雖然我已經經曆過很多恐怖的事,可麵對這樣的情景,心裡還是不免有些發毛。
我知道夜裡這種荒山上不能久待,容易招來太多臟東西。
憑借我現在這點力量,萬一遇到個厲害點的,恐怕連自保都做不到。
我腳不停歇的順著小路往前走,隻期盼能看到一戶人家戶。
走得出了一腦門子汗,心臟也突突跳個不停,我還是在這荒山上。
除了我自己沙沙的腳步聲,萬籟俱靜得可怕。
一般來說,村裡的人或喜歡靠著山,沿著小路往下走是很有可能找到人的。
我心裡頓時一個咯噔,難不成遇到了鬼打牆?
可轉念一想也不對,如果身邊真的存在臟東西,我是能肉眼看見的。
為了給自己壯膽子,我把女欒叫出來,讓她飄飄呼呼的跟在我身邊。
她雖然不會說話,但在我身邊修煉了這麼久,外形已經越來越趨近於正常的生人兒童,沒那麼可怕。
我們一路走了很久,遠處傳來零星的燈光,在這昏暗的荒山中,如同汪洋大海上的一點燈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