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傷口有多深,陸知君但凡晚來一秒,那根頭發絲就會勒到我的喉管,到時候神仙都救不了。
我們都沒有隨身帶藥的習慣,現在傷口隻是陸知君倉促間扯下襯衫的下擺,替我草草包紮了一下。
我抬起手一摸,直接立刻觸到了濃稠溫熱的液體。
還在滲血,我能感覺到頭腦一陣陣發昏,那是失血過多的跡象。
“陸知君,結界內的東西,全部都是假的嗎?”
我指的是那些花的樹木,“就連這些,都是偽造的?”
“也不全是,除了對厲鬼有用的幻境,大多數還是建立在真實世界的基礎上。”
“能徒手開辟出一片完整空間的鬼魂,那得是鬼王一樣的存在了。”
“那就好。”我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麻煩你扶我站起來,我知道有一種草藥,山上到處都是,可以止血。”
小時候有一次我和小妹上山去放牛,結果她為了摘一株野百合送我的生日禮物,從小崖上跌了下去。
?我找的她時,她的小腿被亂時劃出一條長長的大口子,血流不止。
當時我娘已經去世,她我的娘身體已經非常不好了,家裡全憑我爹做主。
我爹算不上是個稱職的父親,又重女輕男,在他看來,女兒隻要給口飯吃,餓不死就行。
我知道哪怕小妹能撐到我把她帶回家去,我爹也頂多是找幾塊破布包紮了事。
我外公家以前是村裡的土醫生,我娘也認得一些草藥,偶爾我跟著她上山種地時,碰著了比較常見的她會給我講述一番。
其中三七和側柏葉等,都是非常常見的,而且可以及時止血。
當時我就是那樣救了小妹,可惜條件有限,她原本光潔的小腿上,還是留下了一條猙獰的疤痕。
我的本意是讓陸知君扶著我站起來,沒想到他直接背過身在我麵前蹲下。
我微微一愣。
陸知君見我久久沒有動作,回頭催促,“快啊,不是要找草藥救你嗎。”
“你現在的情況走路的困難,上來,我背你。”
雖然這一路走來,我們倆互相扶持,也免不了一些肢體接觸。
可這麼趴在一個年輕男子的背上,在我們那兒看來,是非常親密的行為。
隻有定過親或已經結婚的年輕男女,男人才會充當女人的馬府,背著它走在田野間,踏過小河邊。
“沈薇,你不會是害羞了吧?”
陸知君這個腦子單純的大直男,竟然會有猜到女子心死的時候。
我不服氣,故意拔高了音量,掩飾內心的慌亂。
“我才沒有,我隻是……怕我太重了,你背不動。”
話音剛落,陸知君的笑聲爽朗又欠揍。
他回頭將我上下瞟了一眼,“就你那三根骨頭兩根筋的身板,我以前跟著師父修煉的時候,每天可是要負重一兩百斤在山頭跑個十來圈,背你那跟另一個小雞仔似的。”
“你說誰是小雞仔呢……”
這一陣插科打諢,倒是將那種扭捏的心思驅散了許多。
我笑罵著俯在他的背上,陸知君紳士的將手臂劃過我的腿彎,穩穩當當的背起我往林中走。
他的脊背那樣寬闊踏實,還有一股好聞的沉香味道,讓我心裡的陰霾刹那間被驅散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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