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拔五千米了,此刻氧氣已經稀薄的不行,我隻能依靠氧氣瓶拚命吸氧緩解高海拔帶來的不適。
此刻放眼望過去,無數起伏的冰川和潔白的山巒在雲霧繚繞中,再也看不清下麵,隻有連綿不絕的群山,雄偉壯觀至極,又聖潔至極。
我來並不是為了登山,自然不打算去繼續攀登主峰,在這個地段差不多了,普雅花也隻能生長在這樣的地方。
隻是茫茫雪山還真不是不知道從何找起,畢竟見到過的人太少,即便是臨淵大師也沒辦法打聽到它的具體位置。
事到如今,隻能碰運氣了。
我拿著望遠鏡四處搜尋,看到哪裡有高大的植株都去探查一番,遺憾的是無一例外花都還沒有開。
就這樣在這山上找找尋尋,翻過一座山包又下到一片山坳,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少路,隻覺得雙腿跟灌了鉛似的沉重,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忽然在望遠鏡裡看見遠處的山間上似乎有潔白的東西在風中搖動,我一陣狂喜,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讓我找到了。
此刻我也顧不得身體上的疲累,急忙爬起來就往那個方向趕過去。走了許久漸漸的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我雖然不熟悉這上麵的路,但一直跟著指南針往那個方向走,再怎麼樣也應該是越走越近才對。
但我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這麼久,那山峰上但花離我的距離都是差不多的,一分不近一分不遠。
我拿出一串佛珠,念了一段經文。這是臨走之前,臨淵大師教給我的。
他說山上有靈,亦有怪物,人容易被障眼法迷惑,這兩樣配合能破障窺探真相。
眼前的景象變了,看到前方深不可測的冰縫,我嚇出一身冷汗。
我隻要再往前一步,就會掉進冰縫裡,絕沒有生還的可能。
而再看那聖潔的花朵,離我早已經不足五百米,就在對麵的小山坡上,我沿路走上去果然順利到達普雅花近前。
隻是它從下麵看以為是在山間上,實際上是在平滑的山背上,上麵如刀削似的平滑無比的冰麵,沒有一點落腳地。
隻有那一株高達幾米的植株立在上麵,植株的頂端隱隱約約顯現出那唯一綻開的小花,那是能救陸知君的寶貝。
無論怎麼計算我也不得不承認,我現在根本沒辦法憑借人力把它采摘過來。
那裡的冰層光滑得跟鏡麵似的,又是斜坡,我毫不懷疑一踏上去就會滑進萬丈深淵,頓時一籌莫展。
我又仔細觀察了四周,確實沒有一條路能再通向那朵花。不是吧,千難萬險的上來,居然被最後一步卡在這裡,我看著那花計算著距離。
不管了,先到山澗再說,至少離它近一點。
山澗隻有一個手掌那麼寬我隻能坐上去慢慢挪動到普雅花的位置。
冰層又硌人又冰冷,我覺得我的身體已經凍得麻木了,終於到達離普雅花最近的地方,我與它距離不過三米。
就是這三米,仿若天塹鴻溝。
我靜靜坐在山澗上吹著凜冽的寒風,此刻隻要來一陣狂風就能把我刮下去。
在這種地方待的越久越危險,不管了,賭一把。
我將飛虎爪精準的固定在對麵的冰麵上,繩索在手掌上纏了兩圈,後腳一個借力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