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前幾步站在高高的柴堆上，睨視著仍舊執迷不悟的村民。
“你們口口聲聲供奉山靈，是為了他能保護你們。可現在已經死了幾個人，他有出現嗎？你們現在還堅信不疑那所謂的山靈會保佑你們嗎？”
麵對我的冷聲質問，村民有過一瞬間的迷惘，但很快被長期根深蒂固的思想所取締。
“山靈是我們的神，你不許汙蔑他！”
“是你乾的，你這個怪物，自從你來了村子裡就接二連三的出事！”是昨天讓我們借助的人戶，這時候他們善良的表象不在，看著我滿眼的怨毒和恐懼。
“說得沒錯，他才是劊子手，火都燒不起他，還當著我們的麵殺了阿拉善！”
“對！”
“劊子手！”
不知誰先洗的頭，一個小石頭往我身上砸來，我一時沒注意躲閃，等到反應過來時，額角有粘稠的液體流下。
就像是打開了他們什麼開關一般，越來越多東西往我身上扔，看著這群瘋狂的人，我真的憤怒了。
“你們夠了沒有！”陸知君一揮手，圍著我的一幫村民立刻倒地。
他跳上來把我護在懷裡，懊惱的看著我額頭上的傷口，“我就不該讓你胡鬨。”
“陸知君，我沒事的。”我用衣袖擦了擦額角的血，衝他輕輕搖了搖頭。
我伸手想把他推到一邊，陸知君卻紋絲不動，堅定的擋在我的身前。
看到他這副護犢子的模樣，我啞然失笑，頭上的傷口好像也沒那麼痛了。
“陸知君，這點小傷真的沒什麼。事情還是需要解決，你先讓讓好不好。”
我很少這麼輕聲細語的說話，陸知君不確定的看了我幾眼，還是不甘不願的退到一邊。
隻是他始終不願意離我太遠，像顆青鬆一樣立在我的身旁，半寸也不肯挪開。
“請問我如果真的想害你，會這麼乖乖被你們綁到這裡，揚言要燒成飛灰嗎？”
“我如果真的具備那樣的力量，我有必要陪你們演這一出戲？”
喧囂的村民被我問得安靜下來，表情有些訕訕。
“我早就跟你們說過實話，莫奈雪山上不存在什麼山靈，我上去的時候隻發現一隻老鬼，而如今，那隻鬼早已經被我收服，你們如果不相信，我可以讓他出來當麵對質！”
說著我就直接把老鬼放了出來，看到佝僂醜陋的身軀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村民滿是愕然。
“誰知道是不是你弄什麼把戲騙我們，以為這樣我們就會相信。”
我懶得再費口舌，看向老鬼，“不想魂飛魄散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告訴他們，你都乾了什麼事。”
老鬼一邊衝我和陸知君磕頭，一邊哆哆嗦嗦的解釋道。
“我原本隻是一個孤魂野鬼，偶然碰見一個和尚，那和尚說隻要我能多受香火，就有機會重返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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