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知道自己的嫌疑並沒有解除,隻是他們沒有掌握確鑿證據之前並沒有權利拘留我,但是肯定會派人監視我和陸知君,這個事情還真是難搞。
我被釋放後急忙去找陸知君碰頭,這小道是清清正正了二十幾年,沒想到還會進警察局。
我看到他時,他果然黑著一張臉坐在長椅上,攥緊的拳頭手背上青筋直暴。
為了不觸他的黴頭,我愣是憋住沒笑。
出了警察局,我還是忍不住問,“你是怎麼跟他們說的?”
陸知君輕哼了一聲,黑著臉轉向一邊,明顯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看不出來啊,你平時笨嘴笨舌的,居然能在警察麵前替自己辯證清白。”
估計是我臉上的笑太明顯,陸知君氣鼓鼓的瞪著我,抬起手一個爆栗敲在我腦門上。
“哎喲,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才不是君子,我是道士。”
“噗哈哈哈哈……陸知君你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一陣插科打諢,氛圍總算輕鬆很多,我這才說起正事。
“現在我倆肯定都被監視起來了,接下來要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繼續盯著這個村呢?”
“先不著急。”陸知君抬手在我腦袋上呼嚕了一把,“今晚我們去警局。”
“啊,還去?你真想蹲局子啊?”
“嘖,驗屍,招魂,不然怎麼知道那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我們隻出去轉悠了幾圈,就又回到了警局,這次是主動來的。
警察局到處都布滿監控,萬一被發現,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陸知君隻好動用了術法,他一臉肉痛的掏出一張遁身符,默念咒語。
僅僅一瞬間,我就感覺自己的身體穿過了無數障礙物,再睜眼時,已經到達警局的停屍間門口。
“哇,這個術法厲害啊,以前怎麼沒見你使過,能不能教教我。”我由衷的向他豎起大拇指。
陸知君看到已經報廢的符紙,俊朗的臉皺成一團。
“你以為這遁身符是隨隨便便就能用的嗎。除了要耗費精血繪製符紙,還要分彆在金木水火土裡淬煉七七四十九天,並且隻能動用一次,一次耗費的術法起碼大半個月才能養回來。”
“這是我身上唯一一張,還是從師傅那兒偷的。師傅他老人家也就有那麼三四張。”
原來這麼精貴,難怪他的表情像是折了幾百萬。
停屍間一般設在地下二層,第一層是車庫。
所以進了警局後我們就直接往地下室走去,果然到了第二層溫度都降了好多,凍得我皮膚都起了雞皮疙瘩。
正冷的牙齒打戰,後背貼上一隻溫熱的手掌,溫暖的氣息從那處透入,蔓延到全身,驅散了所有的寒意。
陸知君轉而握住我的手,“師傅說過我是純陽之體,修行之後更是不懼寒冷,這樣你是不是就不冷了。”
他有時候真是,貼心到讓我生出妄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