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廠突然拉響警鈴,顯然是發生了不可控的事兒。
如果他們繼續待在這裡,讓人抓到就徹底廢了!
高壯男人名叫李偉,是這一群人之中的頭頭,聽到手下人這麼問他臉色也並不怎麼好看。
咬著牙下定決心道“不行,要等夏黎過來。
我們已經被兵團那些人盯上,如果現在走了,根本離不開南島,遲早會被他們抓住。”
另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眉頭皺起,語氣有些不太讚同。
“可夏黎要是不來怎麼辦?
我們誰都不能確保她真就能修!”
李偉搖了搖頭,“那女人在我們手上,以夏黎這些日子表現出來的性格,一定會來救人。
她的消息是咱們的人拚死傳出來的,絕對不會有錯。
況且如果修不好,咱們也沒辦法離開南島,指不定兵團那些人會把夏黎藏起來,等待咱們束手就擒。
除了這個野生在外的修理工,你覺得船廠那些人誰有能力還能輕而易舉的被咱們引出來修理發動機!?”
他們已經潛伏了這麼長時間,好不容易完成任務,馬上就可以回小島過好日子,卻沒想到上一次行動收尾之時出現了差錯。
他們的船被兵團發現,兩方進行了一番火拚,他們雖然僥幸逃脫,但發動機卻被那些人給打壞了。
好幾次想給自己上峰的人發信號,卻發現不知為何,兵團的人居然也能收到他們的信號,一次次將他們逃跑的計劃剿滅,還搭上了他們在南島和來接應他們的不少人。
明明被兵團收繳的那條船上的信號發射器已經被他們毀了!他們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怎麼會知道他們的消息的!
他們現在根本就不敢與外聯係,隻能靠自己逃回國。
要不是如此,他們也根本不用繞這麼大圈子引夏黎過來幫他們修發動機!
幾人已經到了破釜沉舟的地步,都知道這回夏黎就是他們最後的機會。
如果再不行,等待他們的就隻有落網。
眾人臉色都十分難看,卻也沒有人再提要先離開這個話題。
柔弱女人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我剛才看了一下馬紅,她失血過多,可能不太好。”
馬紅剛剛生完孩子,就做了那麼高強度的運動,回來的時候已經出血不止。
他們這裡是糖廠,又沒有醫用設備和藥,隻是簡單的給她處理一下,吃了一些止血藥,但效果微乎其微,如今看著怕是不行了。
李偉歎了一口氣,“黨國會記住她的貢獻,等回去之後我就和上級彙報,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家人。”
屋子裡誰都沒再說話,像是提前在為那女人默哀,但卻沒有哪怕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帶女人去醫院。
“滴——!”
屋子裡突然發出一聲突兀的電子音,柔弱女人麵色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