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他最近好像因為太忙,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做噩夢了。
每天早上,睜開眼睛是去給夏黎處理爛攤子,每天晚上,閉上眼睛是想的是夏黎明天還能有什麼幺蛾子?
無論是工作的時間,還是工作以外的時間,時刻防備夏黎找茬下黑手,幾乎沒有時間去考慮彆的事兒。
這麼一回憶夏黎入伍這一年他過得艱難歲月,陸定遠都不自覺陷入長久的沉默。
見兒子半天都沒回話,陸母有些擔心的看向自家兒子,“是更嚴重了嗎?”
陸定遠從自己那些糟心的經曆裡回過神,連忙回答道“沒有,已經好久沒做噩夢了。”
陸母聞言,頓時麵露驚喜,再次確認道“真的?”
陸定遠點頭,“真的。”
陸母頓時大喜,明明是個性子很淡的人,此刻卻喜上眉梢。
她垂著頭,拍了拍手,當即道“我一會兒去陳家拜會,要好好謝謝程醫生。”
兒子剛入伍不久就發生了那種讓人惡心又悲涼的糟心事兒,那麼多年一直噩夢纏身,心裡根本過不去那個坎,把家裡人都愁壞了。
她還以為自家兒子這種每天做噩夢的日子還要持續很長一段時間,卻沒想到就這麼奇跡般的好了!
果然還是留學回來的心理醫生有用啊!
陸定遠聽到母親提起程雪,頓時皺眉,連忙阻止道“媽,以後咱們和陳家保持一些距離。”
陸母皺眉,有些不解的看向自家兒子,“你的病不是程醫生給你治好的嗎?
我之前記得你說,你一直在她那裡看病。”
提起程雪,陸定遠就想起了張牙舞爪,恨不得當場把程雪給撕了,拖都拖不走的夏黎,心裡有些好笑。
簡單的把程雪做過的那些事兒,下意識的拋開夏黎那些各種杵人肺管子的挑釁,和母親說了一遍。
陸定遠道“我不做噩夢是在不再去她那裡做心理疏導以後,和她沒有關係。
目前程雪也不再在軍區任職,我不想和她再有些什麼牽連。”
陸母是個女人,不像陸定遠一個男人心那麼大,對女人之間那些彎彎繞繞看的十分明白。
聽到程雪乾的那些事兒,她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那姑娘那麼乾,不是明晃晃的想要破壞他兒子的名聲,讓除了她以外的女人不敢接近他兒子,哪怕她兒子以後不娶她,也會落得一個玩弄女同誌感情的下場嗎?
再說她一個醫生,為了接近兒子,居然能乾出那種事。
手段簡直太下作了!
陸家門風向來清正,真要是讓這種人進了門,陸家的門風怕是也要壞了!
陸母心裡越想越生氣,根本不打算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敢算計他兒子,那就彆怪她這個當媽的不客氣!
麵色溫和的伸手拍了拍兒子的胳膊,笑著道“這種人確實不能再聯係。
不過禮數該做到還是應該做到,畢竟大家都知道你在她那裡接受了那麼長時間的治療,咱們也不好做的太難看。
聽說她現在也回了陳家,我明天過去替你送份禮。”
陸定遠皺眉,“明天我要和清河他們聚會,要不後天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