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楠有點倒黴,在敵軍撤離之前,右腹部被敵軍用刺刀不小心劃了一下,這幾天一直都和其他傷員一起,留在軍事要塞裡養傷。
在這種消毒環境等同於無的情況下,夏黎是真怕他出來亂跑,傷口感染,連腰子都不得不嘎下去。
李慶楠對於夏黎的擔憂嗤之以鼻。
他微微一揚下巴,十分自豪的驕傲道“就這點小傷,隨便用唾沫舔一口就好了,根本不需要養傷養那麼長時間!”
他這發小可是雷空啊!
跑到化工廠來,肯定是要搞事情,他怎麼能缺席?!!!
他一定要親眼看到“震驚世界”的新武器誕生!
夏黎……
夏黎看他那即憨憨又驕傲,像足了哈士奇的模樣,腦子裡麵全都是省略號。
她這人嘴上從來都不慣著人,李慶楠在她眼中又恰好是個人。
於是她張嘴就來了一句,“那你怎麼不快點舔一口讓傷好了?”
說著,她往左指了指胳膊受傷的陸定遠,又往右指了指同樣胳膊受傷了的慕課進。
“你快舔,舔完了舔他倆。
受傷吊著一條胳膊,挺耽誤事兒的。”
李慶楠……
陸定遠……
慕課進……
圍觀這倆人吵嘴,另外兩人中槍的白團長和三營營長……
這嘴,以前是在毒酒裡泡過嗎?不然為什麼會這麼毒?
李慶楠垮著一張臉,完全不想和夏黎說話。
不過僅僅隻維持了兩三秒鐘,就開始跟夏黎擠眉弄眼。
“你在這我怎麼能不過來!?
我是那麼不靠譜的兄弟嗎!”
夏黎……你要不要好好自我反省一下,你什麼時候靠譜過?
李慶楠無視發小的鄙夷,說出上麵給他派發的任務。
“我這傷被判定為輕傷,還不用下戰場。
王政委讓我來通知你們,組織已經決定,後天會派車過來,將那些重傷情況微微轉好的人全部帶回華夏。
我這次過來,是想問問你們要不要去送彆。”
大戰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那些瀕死的戰士,有的被醫生從鬼門關拉了回來,有的卻一腳直接跨過鬼門關。
重傷的戰士們也是如此。
這都半個多月了,如果傷勢還是沒有什麼起色,估計在這種極差的環境下,以後也不會有什麼起色了。
組織現在派車過來接人,一部分原因是想讓這些重傷的人得到更好的治療,但也有想讓那些“能撐下去,卻撐不了多久”的人,有個落葉歸根的機會。
你們想要送這些人的話,後天回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