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寶一臉嚴肅的道“我晚上去上廁所,就聽到廁所裡傳來微弱的“滴答滴答”聲。
我們家的廁所被我小姑姑做成乾濕分離的模樣,平時是聞不到味道的,可今天晚上我卻聞著有點臭。
外加那若有若無的滴答聲,我立刻意識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
在廁所裡一找,就見到廁所下麵有一個比拳頭大不了多少的洞口,下麵隱隱有不太明顯的紅光閃爍。
因為是在晚上,這紅光看著還算引人注目,我就拿鐵鍬把廁所下麵的洞敲得更大一些,稍微那麼一撈,就把這東西撈上來了。”
此時的夏大寶被夏黎“因材施教的精英式教育”養了好幾年,雖然平時依舊還是不太愛說話,可早就沒有了當年的怯懦。
柳師長看到夏大寶這條理清晰,警惕心極強的模樣,都不自覺在心裡暗暗點頭。
深歎,這孩子是塊當兵的好料子。
彆看夏黎平時不著調,倒是真的會教孩子。
隻是現在這年月不好,孩子想進部隊都沒辦法進。
夏建國眉頭緊鎖,思緒不斷翻飛不停地在記憶裡尋找著,這幾天到底有誰借用了他們家的廁所。
聲音壓的極低的斷定道“這事兒太不尋常了。”
站的離他老遠的夏黎捂著鼻子,一副“你這不是在說廢話的嗎!?”的語氣,接了一句。
“能不不尋常嗎?
誰家孩子大半夜的看見廁所裡有光,就拿鐵鍬攪和屎?
這得虧是個定時炸彈,但凡是個普通炸彈或者是其他危險物品,說不定咱家房子都炸沒了。”
拿鐵鍬攪和屎的夏大寶……
完全不是這意思的夏建國……
在場的其他人……
夏建國臉色扭曲的看向夏黎,氣急敗壞的吼道“你給我消停一會兒!
怎麼哪兒都有你呢!?難不成覺得可疑還能放在那不管嗎!?”
夏建國張口就是給夏黎一頓臭罵。
雖然他也覺得大寶這個舉動有些危險,但誰也不能確定東西不拿出來就沒有危險。
閨女這話說的有些過分了。
夏黎看著中氣十足叫罵的夏建國,悠悠的回了一句。
“拿後麵那塊吸鐵石板吸出來,都比拿尖銳的東西伸下去靠譜。
而且如果下麵的不是炸彈,而是什麼化學藥劑,你這一鏟子下去,大概你就完蛋了。
最主要的是,那個吸鐵石它不沾手。”
夏大寶臉色繃得緊緊的,強行在自家小姑姑那兒為自己挽尊。
“用鐵鍬也不粘手。”
夏黎“吸鐵石能扔,鐵鍬你爺舍不得扔。”
夏大寶愣了一下,然後果斷點頭。
“我下回不用鐵鍬了。”
在場所有人……
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就這麼被帶歪了呢?
夏建國深吸一口氣,狠狠的閉了閉眼。
要不是顧及自己未來女婿在場,要給自家閨女留些顏麵,他肯定要脫鞋打閨女。
表情“笑”到幾近扭曲,咬牙切齒道“再跟我提什麼沾不沾手的,信不信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