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是技術活兒!
韓奎咬緊牙關,硬挺著爬了起來,看向那馬離開的方向,這麼短的時間,馬已經跑出了很長一段距離,雖然有草叢的遮擋,但還是被韓奎看到了一些東西,那匹馬的背上已經沒有人了,而在馬的左邊馬鐙上,卻掛著一個人的腿,是那個大哥的,被這麼拖著跑,不死也殘廢。
韓奎看著那匹馬跑遠,這才鬆了口氣,放鬆下來的他,瞬間感到身體的不適,渾身乏力,手腳麻木,心臟還在快速跳動。
失去了意誌的支撐,讓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至前一直被忽略的疼痛,這時候加倍的呈現出來,疼的他呲牙裂嘴,疼的地方太多,都不知道先揉哪裡來緩解疼痛了。
現在的韓奎,算是一個半殘廢,隨便來一個小孩子,都可以打的他毫無還手之力。
除去那些疼痛感,其他的狀況韓奎很熟悉,在他年輕時,每次與人打架過後都會出現。
後來他在網上查了一下,說這是激動引起的腎上腺素飆升,這倒是沒什麼,多休息一會兒就好。
“砰~嘶噅噅~~噔噔~嘶噅噅~”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聲響,韓奎隻聽到碰撞聲和馬的叫聲,聲音的距離有些遠,聽不太真切。
「這是撞樹上了?」
“大哥,我受傷了,大哥~~救救我,咳咳~,那小子死了沒有?快來幫幫我,二哥~~二哥~~。”
那個老三麼?現在應該就剩這一個了吧?
聽到老三的喊話,知道那家夥現在不好過,韓奎也不著急去收尾,而是坐在那裡慢慢的上好子彈,之後抱著槍,恢複著受損的體力。
他每一次呼吸都帶來肋骨的疼痛,這讓韓奎有些擔心,他試著按壓胸口和右側肋骨,感覺了一下,沒有骨折之類的問題,挫傷的可能性較大,可能是被地上的凸起磕到了。
再伸手摸摸頭,除了起了一個大包,摸起來比較疼以外,手指上沒有血的存在,這讓他放心不少。
他又伸伸手,蹬蹬腳,發現結果還不錯,雖然疼了點,但都是皮肉傷,沒有傷到骨頭後,腫脹不能動的樣子。
雖然那個老三還在不時的呼喊著同伴,但韓奎還是等到體力恢複到可以活動了,才撐著身體站起來,右邊身體被摔的不輕,每一個動作都會帶來疼痛,尤其是休息過後,感覺比之前更疼了。
「是時候清理掉最後的麻煩了。」
他沒有著急的去處理老三,而是歪頭,朝老二的位置掃視了幾眼,在確定沒有動靜後,這才咬牙忍著疼痛,一瘸一拐的抱著槍,向著老三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等韓奎見到老三時,他正歪著身體躺在地上,左邊胳膊和左肋已經被血染紅了,看樣子傷的也不輕。
老三看到韓奎時,眼睛瞬間瞪大,一臉的驚訝。心想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活著,大哥二哥呢?
這時可不是想事情的時候,活命才是要緊的。
“那什麼,大兄弟,咳咳,我們兄弟隻是和你開個玩笑。
這荒郊野外的,你說碰到一個人也不容易,對吧?
好不容易碰上一個,兄弟想著是開個玩笑,樂嗬一下,你彆介意,沒彆的意思。
真的,如果你覺得不高興,那兄弟給你道歉,我錯了,你看~要不兄弟陪你點錢,咱們這事就算揭過去了,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