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登記大廳裡,領證的人並不多。
一個穿金戴銀、打扮時尚的年輕胖女人,嘴裡嗑著瓜子,挽著宋輝的胳膊,排在前麵三對年輕人後麵。
他們身後緊跟著一個微胖的五十多歲的女人,打扮還算時尚。
文秀沒見過宋輝他媽,猜測眼前這個女人可能是宋輝媽。
不過,看這女人身上穿的和她平時逛地攤看的衣服一樣,都是地攤上的便宜衣服,她便斷定這女人是宋輝媽。
葉文秀挽著蘇昊軒的胳膊,緊跟在他們身後。
顯然,宋輝還沒發現葉文秀就跟在他身後,今天也來領證。
李玉玲抱著孩子,坐在旁邊的涼椅上,逗女兒玩。
宋輝跟年輕的胖女人領過結婚證,娘仨看著手裡的紅本本,笑得合不攏嘴了。
“昊軒,該咱們領證了。”
宋輝聽見熟悉的聲音,忙轉回身,看見麵前的文秀正挽著一個比他看上去還帥氣的年輕人。
沒想到她來的這麼突然,而且是跟一個大帥哥來領證。
他猛地一驚,愣怔地看向他們,笑容一下子凝滯在臉上。
驚愕、沮喪、懊惱、不服氣而又尷尬的表情,在他的臉上輪番變換。
“……秀……文秀,你這是?”
文秀高揚著頭,睨視他一眼,哼!你瞧不起我,我還看不上你。
“讓開,彆擋著,忘恩負義的小人。”
葉文秀伸出胳膊,把櫃台前麵的宋輝豁向一邊,咬著牙,嘴裡擠出一句狠話。
他媽見兒子愣怔地站在那裡,大喜的日子,又被麵前的女孩子莫名其妙地羞辱一番,她也是“母雞”裡的“戰鬥雞”,哪裡忍得下這口怨氣。
手指著文秀的臉,嘴一撇,嘴裡立刻噴出唾沫星子,崩出幾句惡毒傷人的粗話。
“誰的褲襠沒夾緊,崩出來個沒人管教的野丫頭。”
“你,你,你怎隨便罵人?”
“罵人怎啦?我罵你個野丫頭沒人管教。”
文秀一個大姑娘,哪裡受過這般羞辱。
臉皮薄嫩,一下子變得通紅。
蘇昊軒緊攥著拳頭,冷銳的目光狠狠地瞪視著眼前不說人話的老女人。
宋輝忙扯了扯他媽的衣襟,說麵前的女孩子,就是以前資助上學的女朋友。
他媽才閉了嘴,沒再說更難聽的話。
又望著兒子,埋怨地咄呐幾句“她助你上學是應該的,浪費你的感情,誤了你的青春,沒找她要感情損失費,算是輕饒了她。”
“本來我想過了,資助宋輝的錢,就當我捐了慈善,本不打算要了。現在你們這樣一說,這錢你宋輝非還我不可,那錢不是天上憑空掉下來的,那是我用血汗一毛一塊積攢的。”
文秀氣得不行,已經紅了眼睛。
“我現在覺得辛辛苦苦,起早貪黑掙錢助你上學,太不值了,我太傻了,是天下最大的傻女人,我高看了自己,你這高枝,我文秀沒文化,高攀不上。”
“文秀,我下月發了工資就還你。”宋輝的臉變得一陣紅一陣白,他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怕才認識不久的未婚妻另有想法。
宋輝媽像個狐狸精一般精能得上了天,真是女人極品中的極品,她不管不顧,由著她往常的性子。
她輕拍一下兒子,不許他胡亂說,扭過頭向文秀輕蔑地瞅一眼,笑了,冷言冷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