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秀牙咬住唇,頓了頓,歎了一口氣,說道“唉!鳳英姐姐,我都不好意思開口提起這件事。”
“哦,有啥不好意思說的?咱們姐倆在一起,有什麼話敞開說,彆憋在心裡。”
文秀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你家的男人齊老三!”
之前文秀還想過,她要理直氣壯的在郭鳳英麵前說這件事。
她現在才知道,郭鳳英其實也是一個很賢惠的女人。
於是,她便不好意思在她麵前提起這件事了。
郭鳳英瞪大眼睛,疑惑地望著文秀,“文秀妹妹,你說什麼?我家男人,難道他又欺負你了?”
葉文秀抿著嘴,靦腆一笑,“鳳英姐,那倒沒有。他前幾天糾結一幫人,欺負南溝村的村民。”
郭鳳英臉一紅,低著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這件事我知道,是我家那個死鬼的朋友李告訴我的,我還拿出3000塊錢交了罰金,才把他給贖了回來。”
郭鳳英抬頭疑惑地望著文秀,“我就不明白了,這件事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文秀心裡一想,乾脆現在跟她把這件事挑明了說,會更好,看來鳳英姐真不知道她男人在外麵做的壞事。
文秀向前方看了看,手打方向盤,把麵包車慢慢開到路邊。輕點刹車,汽車停了下來。
文秀一手握住方向盤,側轉身望著郭鳳英,另一隻手撐在座位上。
“這件事當然跟我有關係,鳳英姐,不瞞你說,我同時還開了一家藥材公司,專門在周邊山區收購藥材。我跟南山鎮靠近南山的幾個村子都有合約,而且我給他們的價格,比市麵上的藥價相對高些。”
郭鳳英瞪大眼睛望著文秀,對眼前這個比自己還小的漂亮女人,更是刮目相看。
她真沒想到文秀還有這麼大的能耐。
郭鳳英歎了口氣,說道“怪不得這兩年,品相好的藥材很難收到,原來都是被您給收走了。”
文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鳳英姐,你太抬舉我了,我一家公司能收多少嘛!基本上都是收購南山鎮那一片的藥材。咱們這裡地方大了,產藥材的地方也不少。”
文秀現在不明說,郭鳳英也猜到了她後邊要說的話。
她家男人帶著一幫人,去南溝村強買強賣,低價搶收文秀的藥材,這不明擺著是違法犯罪嗎?
郭鳳英的臉已經一陣紅一陣白,很快又臊得通紅。
她不好意思地望著文秀,說道“文秀妹妹,你不用說,我都知道是什麼事了。”
文秀點了點頭,嘿嘿地笑了笑。
郭鳳英這時候才想起來,齊老三跪搓板時,曾經說過他是為了家裡的藥廠,才去乾這些蠢事。
郭鳳英不由得心裡有點寒心,原來自家男人是想幫幫她。
不過,他方法不當,行為野蠻粗暴,適得其反,倒是幫了倒忙。
郭鳳英猛地雙手抓住文秀的手,慚愧的低著頭,說道“文秀妹妹,真對不起,這些事我根本不知道,我替我家那口子向您道歉,請你原諒。他已經向我做過保證,往後絕對不會再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
“鳳英姐姐,其實我們一點藥材都沒損失,您就不必自責了。”文秀輕淡地笑了笑。
文秀又突然哈哈大笑了,她把手捂住嘴,邊笑邊說“事件發生後,我在鎮派出所專門去見你家的男人,你猜他給我說些什麼?他說他背後有大佬支持他這樣乾的,那個大佬想搞垮我的藥材公司。當時他編的像模像樣的,我都信了他。現在想來,我也上他的當了。”
郭鳳英聽文秀這麼一說,也不好意思的跟著笑了。
文秀來找郭鳳英,她來到西山鎮,在鎮子上打聽郭鳳英家時,聽說她家裡開了一家藥廠,文秀心裡半信半疑。
而且,文秀還聽說藥廠的生意不錯,還是鳳英一個人獨自管理藥廠。
文秀心裡雖然對她十分敬佩,但又不太信鎮子上人們說的話,否則齊老三怎會去乾那種下三賴的事?
本來文秀是想借郭鳳英之口,勸說齊老三,往後不要再去南山溝村騷擾村民,打他們藥材的主意。
現在看來,根本不用提起這件事,郭鳳英已經給擺平了。
於是文秀便問“鳳英姐姐,我聽說你們藥廠生意還不錯,你家男人怎麼還會出去乾這種事呢?”
郭鳳英苦笑著搖搖頭,娓娓說道“其實我們藥廠這兩年的生意根本不景氣,已經快到了停產倒閉關門的地步,唉!現在隻能勉強維持一陣子。我整天為這件事操心,煩的整夜整夜的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