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吃好喝好,興致大發,提筆作詩,互相點評。子寧因為是現代人,讓她作詩總少了點韻味和靈氣,在眾人的點評中,竟也做出了幾句讓眾人都誇讚的好詩。
“誒,下麵有詩會!”
原來山腳那邊的石湖,舉辦了遊船詩會,所有學子都可以參加。
一群人又馬不停蹄地趕往石湖,租賃了一艘大船,就開始即興作詩。
船上還了桂花酒,眾人便就著桂花酒,開始行酒令。行完酒令,又開始作詩,作的不好的要罰酒。
“謝三,你這詩作的越來越有靈氣了。”常靈傑誇讚道,歐陽複也在一邊附和。
子寧很開心,咧開嘴笑得開懷。埋頭鑽研了這麼久,終於有進步了。
“啊!今日真是暢快。”武開陽仰頭喝完了杯中的桂花酒,繼續說道,“在家中一直被父兄管教的死死的,從沒有一日如同今日一般痛快。”
“哎,你們這些能讀書的,自小就是家族的重點培養對象。像我這樣的,家中不聞不問。”文愈欽自小灑脫慣了,他喝酒都是拿著酒壺直接喝的。那小小的酒杯不夠他喝。還要倒來倒去,麻煩。
“文兄不必傷懷,人自世間遊蕩不過區區幾十載,不若怎麼暢快怎麼來。”子寧飲了一口酒,啊了一聲。在座的不論學文學武,自有一番出路。
“謝三倒是通透,我敬你一杯。在座的兄弟們都喝,能和你們同窗,是文某三生有幸!”文愈欽佩的遭遇和江遂寧差不多,不過就是讀書沒有天賦,喜歡耍大刀,家中不甚關注。
眾人一一舉杯共飲,嬉笑開來。
陽光照到湖麵上波光粼粼,閃耀如星。微風拂過,帶過了少年們的歡笑聲和玩鬨聲。
“如花似葉,歲歲年年,共占春風。”子寧提筆寫了一句話,一旁的文愈欽湊了過來,念了出來,“什麼意思啊?”
他撓了撓腦袋,不明所以。
“哈哈哈哈。”眾人哄笑,被他這個憨傻的樣子給樂到了。
常靈傑收起折扇,指向岸邊的海棠,對著文愈欽解釋道,“這話就是說,我們之間的情誼,就像海棠花的花和葉,歲歲年年共春風。”說罷,又看了子寧一眼。
真是性情中人啊。
“今日眾人聚在一起飲酒實屬不易,希望下一次再飲,是在鹿鳴宴上。”歐陽複舉起酒杯,掃了一圈,敬了在座的所有人,一口悶完。
“是啊是啊!我們還要一起赴宴,赴那鹿鳴宴、瓊林宴!”
“哈哈哈哈……”
“瓊林宴我現在可不敢想。”
“想嘛想嘛,說不定心想事成了呢。”
等到天黑了,眾人都醉醺醺的,不便再騎馬歸家。何況這個時候回去,城門都關閉了。不若就近找個客棧住下,等明日再返程。
江遂寧沒有多喝,他扶著眾人,確定他們都安全回到房間了,自己才返回房間。
他找到子寧,趁著人家醉酒,問了問她有沒有什麼對付自己庶母的惡毒辦法。
“你的方向很對。要毀了她最在乎的東西,不過一刀捅死太便宜人了。你可以給照著你爹的喜好給他送女人,讓你那庶母失寵。
搞點藥水讓她毀容,使她再無複寵的可能。再者就是你的庶弟,你爹喜歡他不就是因為他讀書好?那你就毀他道心,嫖賭讓他占一樣試試,他若是意誌不堅定,保管完蛋。
還有你爹,他才是造成你痛苦的根源。從小就否定你,打壓你,從來不給予你肯定,害你小小年紀就老神在在的,一點都沒有少年人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