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四個,太讓我失望了。”
隨著猿宿的血脈之力激活,他身上的氣勢也愈發高漲,不到片刻時間就獸化到了四成,身型膨脹了兩圈有餘,雪白色毛發也跟著變長,在風中飄動。
大棒也跟著他的身型變得巨大,如同一根柱子被他握在手中。
充斥著血光的雙眸在四人身上遊走,尤其是在看到他們的眼睛時稍作停留,想要從中看出些端倪。
可令他失望的是,三人的眼神淡漠無光,沒有絲毫的感情色彩,就好像是行屍走肉一般,唯有青墨是個例外,眼神中還有著仇恨和畏懼。
這一點令猿宿很是不理解,為何雪崩三人會變成這副模樣,為何境界最低的青墨卻能保持清醒,為何一直以來和神猿族是至交好友的雪狼族會突然斷交,這種種的問題一直是猿宿難以理解的點。
猿宿的氣勢不斷攀升,已然是將雪崩四人的氣勢給壓製,即使四人合力也抵不過。
於是乎,四人也不敢貿然出手,圍在猿宿的四角嚴陣以待,企圖以人數上的優勢給予他壓力。
對此,猿宿倒是樂得如此,他也不願意與雪崩交手,即使現在的他們已是敵手,可他的心底依舊是相信,雪崩是迫於無奈或者說是被人控製才會如此。
在上方對峙之時,青鸞族的弟子們又開始了逃離行動,感受到猿宿身上的那股攝人的氣勢,無一人還對青墨他們抱有希望。
而猿碩二人僅僅是瞥了青鸞族一眼,並未有任何乾擾的想法。
猿碩趁著機會開始和泠傲拉起家常,詢問他的近況以及過往的生活。
對於這類問題,泠傲始終堅守著當初對雪狼將軍所說的回答,而關於過往的生活,他則是表示年齡太小,沒有過多的記憶,要不就是簡單的一筆帶過,不過卻是把邊城的狀況略微描述了一番,使得其中夾雜了些悲慘。
聽完泠傲的敘述,猿碩側過腦袋,悄悄拭去眼角的淚水,立馬轉過頭來,猛然把泠傲擁入懷中,輕聲寬慰,“孩子,你受苦了,放心,以後不會了!”
猿栝在一旁輕拍著泠傲的肩膀,聲音低沉透著堅毅,“從今往後,絕不會再讓你受到半分委屈!”
聽著耳邊的話語,泠傲不禁感到有些羞愧,畢竟這個身份是他虛構出來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現在看到猿碩這般,他更是感到慚愧。
為了讓自己的心裡舒暢點,他趕緊轉移話題詢問道,“那當初是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邊城?”
此話一出,猿碩和猿栝的心中頓時升起了怒火,狂野的氣勢散發出來,望向青鸞族弟子的眼神中更是充滿了殺意。
“這件事,還得從二十三年前說起。”猿碩低沉的嗓音中充斥著無儘的怒火,說起當初的事情,怒火中燒。
“二十三年前的一個晚上,你的爺爺收到雪狼族老族長雪崩的邀請,前往九筒親王府上赴宴。”
“那時的雪崩和你爺爺可是至交好友,雪狼族和神猿族也因此情同手足,兩族之間還有不少的聯姻。”
“儘管說,你爺爺和九筒親王站隊不同,一般來說不會有任何交集,但出於對雪崩的信任,他連一個親兵都沒帶就孤身前去。”
“一切的轉變就從那一天開始。”
“當你爺爺抵達親王府邸時,就發現了不對勁,親王坐在首座上,雪崩,靈毅和虎煞三人坐在親王的左側,在親王的右側留有一個位置。”
“瞧見這個情況,你爺爺當時就覺得氣氛很是詭異,要知道,五大神族中,一直以來都是神猿族和雪狼族交好,身下三族聯手,那天,雪崩竟然和靈毅,虎煞二人坐到了一起。”
“不過,境界上的優勢給了你爺爺自信,他也想要看看對方想要整些什麼,就坐到了親王的右側。”
“他剛坐下,親王就吩咐歌姬舞姬開始表演,五人各自飲酒,欣賞著歌舞,之間沒有任何交談。”
“這頓飯一直吃到了深夜,期間,他一直在向雪崩使眼色,可對方卻並不搭理,甚至說是連眉眼都未抬起,緊盯著桌上的酒食,另外兩人也是如此。”
“到這時,他才注意到,就連親王也是如此,一場宴會就在詭異的氣氛中結束。”
“待深夜時,親王把所有下人支開,四人同時站起身,也是如今這般淡漠的眼神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