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族長掛念,今日前來,是奉凰帝之命,開啟真血池,還望族長諒解。”
泠傲不卑不亢站在大殿中央,昂首直視鳳宏軒沒有半點怯懦,周遭的長老們無不感到驚訝,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直白開口。
笑容僵在了鳳宏軒的臉上,食指在桌案上輕敲,大殿安靜了下來,唯有食指與桌案的敲擊聲,篤篤篤的不斷回響。
姍姍站在泠傲身旁,牽著他的衣角,心存疑惑,為何一向和顏悅色的族長,在見到泠傲哥會這般模樣。
鳳宏軒默不作聲,取出酒壺,自顧自的倒上一杯,看著泠傲,仰頭飲下杯中酒。
接連喝下三杯酒,周圍仍舊沒有絲毫的動靜,鳳宏軒嘴角微微揚起。
“泠傲啊,你這才剛從龍族歸來,切莫急躁,還是先休息一陣吧。”
聞言,泠傲眼底閃過一絲冷意,看來鳳宏軒這是看自己身邊無人,加上浸泡龍血潭後還未恢複經脈,不願白搭一個名額在他的身上。
見泠傲未作回應,鳳宏軒也不著急,又是取出個酒杯,倒上兩杯酒,將另一個酒杯往前推到桌案邊緣,笑道,“賢侄,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看著桌上的酒杯,泠傲笑了,這是在譏諷自己毫無靈力,想要飲酒還需走上前才能拿取酒杯,也是在暗諷自己的肉身脆弱,初春季節的天氣微涼,讓他飲杯酒暖身。
微微一笑,他慢步走上前,不急也不惱,伸出手抓向酒杯。
可酒杯卻在他即將抓取的時候,跌下了桌案。
叮當一聲響,酒杯應聲而碎,杯中酒灑落在地上。
“無妨無妨,賢侄不必自責。”鳳宏軒朗聲大笑,似乎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又是取出一個酒杯來,為泠傲滿上。
“多謝族長。”泠傲伸手將酒杯握住,仰頭飲儘,感歎一聲好酒。
“再喝一杯,這天氣,不喝點酒暖暖身子怎能行。”鳳宏軒又是為泠傲倒滿,樂嗬嗬的笑著。
泠傲微笑接過酒杯,再度一飲而儘,將空的酒杯放到了桌上,靜等鳳宏軒出招。
可這一次,鳳宏軒並未給他繼續倒酒,而是將酒杯收了起來,故作可惜搖了搖頭,輕歎道,“賢侄不可貪杯了,靈酒雖好,但以賢侄的體質,兩杯已是極限了。”
原來是在這等著我,泠傲嗬嗬一笑,抱拳回敬,“多謝族長賜酒,既然酒也喝了,那敢問族長,何時才能開啟真血池?”
“賢侄何必著急,時間還未到,況且賢侄才剛從龍族歸來,不若休息一陣。”
泠傲實在是懶得與鳳宏軒虛與委蛇下去,又將凰帝的玉牌亮出,淡笑道,“凰帝玉牌在此,可隨時開啟真血池,族長不必擔憂。”
見泠傲又是亮出凰帝的玉牌,鳳宏軒麵色漸漸沉了下來,沒想到泠傲會如此難纏,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是不願鬆口。
“族長,您隻需帶我前去真血池,凰帝自有安排。”
鳳宏軒冷漠掃了眼泠傲,這小子還真是步步緊逼啊,轉而臉上又露出了笑容,身影一閃來到泠傲跟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頭。
連拍三下,泠傲身子一沉,差點跌坐在地上。
“既然賢侄這麼說,我再勸說下去也不合適了,我這就帶你去吧。”鳳宏軒一把抓住泠傲的肩膀,帶著他穿梭空間,來到了鳳族的禁地。
胃裡一陣翻滾,泠傲接連咽了兩下,才將嘔吐的感覺壓下,麵上掛著僵硬的笑容,還得出聲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