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見過我蘇娘?”
木希微微搖頭,“還未見到,我等一直都在逃竄,被那些詭異的生靈追殺到此地。”
聞言,泠傲深深地歎了口氣,蘇娘到底去了何處?這東邊是否屬實?還是說,他們並未抵達最東邊?
“此地可是最東邊?”
木希依舊是搖了搖頭,“我等也不知,畢竟也未曾走到過儘頭。”
泠傲不語,低頭沉思著,不知該如何抉擇,是繼續向東前行,還是另尋他方。
“楚兄,現在該去何處?”木希跨步上前,拉近了與泠傲的距離,略微側過身軀。
本在沉吟的泠傲瞧見木希此舉,不禁升起了一抹疑慮。
暗中給寧安傳音讓其戒備,自己則是故作愁眉,歎息說道,“蘇娘至今不知在何處,也不知蘇娘情況如何,我也是一籌莫展啊。”
木希皺眉沉吟,似乎也很是苦惱,腳下忽左忽右,似是在不經意間拉近了與泠傲的距離。
泠傲同樣是故作沉思,口中呢喃自語,“蘇娘會在哪呢?”
腳下則是來回踱步,始終與木希保持著距離,忽而往左,忽而往右,時而又突然倒退,就是不給其近身的機會。
誰知,泠傲一直戒備著的木希竟然不是最為主要的。
隻見木希忽然側過身子,一個淡藍色的孔洞對準了泠傲的心門。
直到此時,泠傲才明白,木希為何一直在左右踱步,並非是為了逼近他,而是為了迷惑他,同時也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遮擋身後之物。
這種孔洞,他在血海中曾見過,那時是由皇浦戰天所持,以自身所有魂力包括性命為能量,發出必殺一擊。
雖然二者樣式不同,顏色不同,但他知道,兩者的作用絕對都是一樣,來曆也一樣。
而此刻,這湛藍色的槍械被木棲握著,在木希側身顯露出的那一刻扣動了扳機。
如有雷鳴炸響,那顆子彈瞬息即至。
泠傲沒有反應的時間,隻是憑借身體本能,將體內靈力,法則之力,血脈之力,包括魂力,儘數催動護在身前。
他連揮動月明的時間都沒有,眼睜睜地看著那顆子彈在他的瞳孔中放大,逼近。
所有能量於胸前凝聚出一麵盾牌,當子彈射在盾牌上的刹那,迸發出了洶湧的雷霆之力,當即透入盾牌寸許。
雷霆之力透過盾牌,滲入他的體內,令他的四肢出現了麻痹之感。
子彈沒有絲毫的延緩之態,仍舊是在不斷衝擊著盾牌,奮力穿透盾牌。
麻痹的感覺愈發明顯,使得他出現了些許的停滯,體內的能量流動速率也被延緩。
後繼之力延緩,導致盾牌無法得到補充,再難抵擋子彈的穿透力。
隨著一道細微的響聲傳出,子彈終究是透過了盾牌,洞穿了泠傲的右胸,帶著一道血線射出。
這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子彈的威力強勁,再加上泠傲被誤導,並未及時作出合適的應對之法,終究還是著了道。
寧安趕至半程,卻沒曾想還是慢了一步,親眼見證了師傅的慘狀。
“師傅!”寧安放聲嘶吼,衝到近前把泠傲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