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鳳顰眉“不是說劉禪腦子不靈光麼,怎麼作得出如此有意境的語句?”
張鶯鶯眼眸一亮“世子真儒雅,有名士風采。”
阿鬥在心裡向李太白表達歉意,眼角偷瞥了一眼關鳳,脫口而出“就是胸小了些,不知道再過幾年會不會更有規模。”
關鳳聞言,看著他目光所視,臉登的藍了,狠狠地刮了一眼劉禪,向吳王妃道“臣女家中還有事,先行告退了。”
話罷,如風一般走了。
阿鬥是甘夫人所生,王妃是益州門閥吳家出身,與阿鬥沒有情感羈絆,不敢置喙剛剛的不堪言論,隻能尷尬一笑
“世子,鶯鶯,這邊坐。”
張鶯鶯挺了挺胸膛,微微一笑,款步走過去坐下,一言不發。
吳王妃輕聲開口,化解尷尬
“世子,嘗嘗這枚酥餅,很是可口呢。”
阿鬥看了看,默默“我不想吃酥餅,我想吃巧克力派。”
“巧克力……派?那是什麼?”
“沒什麼,那是巴西的一種點心,這個時間點買不到的。”阿鬥沒成想又把心裡想法說出來了,打了個哈哈,轉移話題
“叔母身體可還安康?”
他口中的叔母,是張鶯鶯的母親,張飛的妻子,夏侯淵的侄女。
“我母親安好,謝世子關心。”
“安好便好,嗯,甚好,那個,我還有事,就先回了,你和王妃慢慢聊。”阿鬥實在不知道怎麼一本正經地和古代大家閨秀聊天,隻好借機遁走。
也不等王妃和張鶯鶯反應過來,起身拍拍屁股溜了。
王妃苦笑,感情我們等了你一個多時辰,就為了聽你說三句話。
張鶯鶯也很無奈,自己緊張和羞澀,沒成想世子比她還羞澀,竟然隻說三句話,便借口跑了。
她看著劉禪的背影,心裡默想世子喜歡吃巧克力派,巴西的點心,倒是不遠!
回頭我派人去巴西郡那邊找找看!
另一邊,阿鬥大步流星而去,再沒有剛才的四平八穩,嘴裡不住地念道
“上輩子就相過親,尬的要死。這都穿越了,竟然還有這種囧事,基本沒見過麵,突兀坐在一起,讓我怎麼聊?聊她身材好,馬上脫了給我觀賞一下嗎?”
“早知道回來是見張鶯鶯,我就在醉一蜀繼續喝酒了!”
黃皓跟著他一路小跑“世子,您慢點,彆累著!咱們這去哪啊!”
“去哪?”
“對啊,去哪啊?小皓子,我平時這個點都乾什麼?”
黃皓聞言一抽抽世子越發憨了。
“回稟世子,往常這個時間點,您是在書房讀書。”
“讀書,挺好,那就去吧!”
話罷,阿鬥按照稀疏的記憶,往書房走去。
“世子轉性了?”黃皓摸摸腦袋,跟了上去。
……
書房。
秦宓正襟危坐,心道世子今次要請幾次才能來讀書呢?哎,想漢中王英雄了得,怎麼生了如此癡傻又懶惰的世子。
他已經教導劉禪半年有餘了,本以為教三四個月《論語》和《詩經》,便能教授《史記》,或者《大學》《尚書》了。
誰想世子讀了半年論語,隻背了三兩句。
正想著,阿鬥大步而入,向他行了個弟子禮,坐了下來,信手拿了一本論語,自顧自看了起來。
對於劉禪主動到書房,秦宓很是不適應,見他默默看書,也沒打擾,隻是靜靜看著反常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