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定好,請來曹彰。
“怎麼,爾等要殺我了?”
阿鬥笑道“殺爾易如反掌,但價值不大。本宮需要你做一次信使。”
曹彰冷眼,隻是看著,並不說話。
黃皓取出一份勸降表,送了過去“勞煩魏國公三公子彰送給魏國公二公子丕。”
曹彰道“我勸你換個稱呼。”
黃皓冷喝“逼事不少,我看你是不想回洛陽了。”
阿鬥笑了笑,自黃皓手裡拿過勸降表,沉聲道“曹子建友人勞煩曹子建他三哥送信給曹子建他二哥。”
曹彰接過“謝謝子建友人。”
黃皓瞪了他一眼,又取來披掛、長戟丟給曹彰“太子殿下賜給你的!”
曹彰也不客氣,當眾穿了披掛,拎起武器,跨步出了帳,牽過漢軍士卒送過來的棗紅馬,一躍上了馬背,一揮動馬鞭就此走了。
黃皓高叫“熱烈歡送魏國公三公子彰。”
曹彰恍若未聞,風馳電掣向著洛陽城奔去。
城頭守軍隻見漢軍大營有一騎奔來,都伸頭去看。
隻見一個彪形將領身穿亮銀甲,頭戴玄色紅纓鐵盔,手執烏黑長戟一根,座下棗紅色的駿馬一匹,威風凜凜而來,正是大魏任城王。
守軍忙下令開城門,曹彰縱馬進城,尋到文聘,把勸降表一丟道
“我看漢軍大營氣勢,最快明日攻城,你多做準備。”
文聘也不問曹彰為何能平安無事的回來,隻是問“這勸降表,真的要遞上去?”
“你隨意,我回家養傷去了!”
文聘看著快步離開的曹彰,知道他被活捉丟了臉,暫時不願見人,沉沉一歎,喚來士卒,讓他入宮傳訊,自己趕去城頭,布置防務。
皇宮中。
曹丕看著勸降表,悠悠的問道“曹彰……是完好無損的回來的?”
“回陛下的話,任城王銀槍亮甲、鮮衣怒馬而回!”
曹丕聞言沉吟一陣,自語道
“被捉入敵營,不砍頭不受刑,平安無事而回,連武器、甲胄和戰馬都帶回來了……”
他站起身,在殿中來回踱步,道“傳令,查抄曹彰府邸!”
“遵旨!”
一個時辰後。
內侍奔回皇宮“陛下,任城王穿回的甲胄上,刻有‘大漢永昌’的字樣,戰馬包裹中,有一方金印,上書‘魏國公印’四字!”
曹丕聞言怒喝
“曹彰可說了什麼?”
“任城王一見我們查抄,就大罵陛下無君王之德,不僅送劣馬予他上陣,還質疑親兄弟。”
“哼!”
曹丕冷喝“技不如人,竟然怪朕的禦馬,被捉投敵,竟然敢倒打一耙!
傳旨,令廷尉和宗正府一起嚴審曹彰!”
翌日。
天一亮。
兩萬漢軍浩浩蕩蕩逼近洛陽城西門。
布陣!
擂鼓!
呼喝!
文聘看著城外的陣勢,歎道“太看不起人了,竟然圍一缺三。”
“咚咚咚……”
漢軍陣中鼓聲一變,比剛剛更為急促,文聘眉頭一皺“不勸降,不喊話,直接就要攻城了麼?”
鼓聲中,漢軍的輪轉式投石車來到既定陣地,士卒調整角度,毫無征兆的開始進攻。
巨石如同流星雨般落到城頭,石破天驚。
文聘臉上露出一絲凝重,眼底閃過一抹堅毅。他深知漢軍投石車的厲害,不可輕視,卻也沒料到劉禪一上來就是狂風暴雨般的進攻。
城頭魏兵雖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依舊有序地應對,或是豎起木幔保護守城物資,或是躲在掩體後,從了望口觀察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