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聞言又來了好奇心
“請講。”
許褚壓低聲音道“建業城的八個王裡,有咱們的人!”
張遼一愣,道“你彆說這八個叛亂的王,也是陛下謀劃的。”
許褚笑了
“必須的!一個月前就定下了此事,這個計策名為‘王八計劃’!咱們的人會在合肥城下臨陣倒戈!”
張遼疑問“張昭等人已經起兵作亂了,不是死罪就是發配,為何還要讓他們自己稱王,坐實謀逆罪名,遺臭千古?”
許褚指了指長安的方向“朝中的有些人,需要一點罪名。”
張遼撇撇嘴
“這麼一場算計下來,揚州百姓受苦了,各大世家被發配了,朝中反對分地政策的官員被拿下了……隻有皇帝得到了好處!”
許褚皺眉,糾正道
“百姓雖然受了些苦,但是看清了未來的方向,知道感恩了,思想水平都提高了。
世家本是死罪,卻被發配了,留下了性命,他們也會感恩戴德!
朝中那些人個個高官厚祿,卻一心想著自己的私利,如今被教育一番,要麼退位讓賢,要麼幡然醒悟去邊疆發光發熱,要麼提前投胎轉世,他們也應該感恩!”
張遼又撇了撇嘴
“黑!真黑!心真他媽黑啊!”
長安。
朝堂上依舊在爭論不休。
法正、李嚴等三十多人堅持派兵鎮壓叛亂,維持分地政策。
許靖、譙周等六十餘人堅持認為揚州不是叛軍,而是大規模的民亂,應該順應民意,放棄分地政策,以平息民亂。
而且,隨著爭論的時間越來越長,許靖一派漸漸占了上風,他們似乎要趕在劉禪回長安之前敲定此事,免得前功儘棄。
今日的朝議,許靖等再次就此事喋喋不休。
隻聽許靖道
“陛下,張昭、顧雍等人從來都不是強硬派,也不通軍事,現在出了這種事,肯定是被民意所迫啊!
他們,也是迫不得已,有苦說不出啊!”
譙周道
“陛下,分地政策執行之後,土地都給了曾經的流、氓、奴等群體,他們祖祖輩輩好吃懶做,根本不懂農事,也不懂持家。
據臣所知,揚州、豫州、冀州等地的良田多有荒廢,就算有些田地耕作了,也因百姓經驗和能力的不足,導致大範圍減產。”
又一人出列
“譙尚書所言極是,正是因為沒了世家的指導和管理,各地農田才會出現減產現象。
百姓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願意將土地歸還世家。
臣聽說,百姓自己種田,食不果腹,給世家種田,才能吃飽!
若是諸君不信,可以去揚州看一看,現在到處是荒蕪的農田,到處是饑民!悲哀啊!可憐啊!”
法正冷笑“到處是饑民?哼,沒有戰亂,何來饑民?若不是叛軍胡作非為,何來荒廢的農田?”
譙周道
“法公所言欠妥,現在還未定性,您怎能以叛軍稱呼揚州義士?”
法正氣笑了“那你為何稱呼他們為義士?”
譙周正氣凜然
“老夫早已聽說,張昭、顧雍、滕胤等人率義軍北行,所過之處秋毫無犯,世家族人皆稱頌,百姓皆自願獻出田產歸附。
更有數萬民壯主動投軍,就為了繼續在世家的指導下耕作,如此才能保證自己吃飽飯啊!”
見譙老不死的把強搶良田說出百姓自願獻出,把強抓壯丁變成主動投軍,法正氣的心臟疼,他眯起眼,厲聲問道
“這麼說,譙尚書確定張昭、顧雍、滕胤、朱桓等人是義軍嘍?”
譙周擲地有聲地道“沒錯。他們是百姓擁戴的義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