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不到二息時間。
方宇就找到了魯妙子的隱居之所。
他發現魯妙子隱居在飛馬牧場的後山之中。
找到魯妙子的隱居之所後,方宇當即操控直升機朝後山飛去。
就在方宇操控直升機朝後山飛去時,飛馬牧場內。
一名貌美的女人正好這一幕,她瞳孔猛然一縮:“那是什麼東西?”
女子麵色一陣變幻,最後咬了咬牙,翻身上馬,縱馬朝後山飛奔而去。
片刻之後,方宇操控直升機降臨在飛馬牧場後山的一個空地之上。
方宇剛把直升機停好,就聽到一陣破空聲傳來。
他和綰綰聞聲看去,就看到一個峨冠博帶、須發皆白、麵容古奇,巍若鬆柏的老人朝這邊閃掠而來,眨眼就來到直升機前。
老人對著方宇和綰綰抱拳道:“老夫魯妙子,見過兩位,貴客臨門令陋室蓬蓽生輝!”
當他的目光落入綰綰身上時,愣了一下,目光頓時變得有些複雜。
副駕駛上的綰綰看到魯妙子複雜的眼神,美眸一閃,從魯妙子的表現,她能確定,魯妙子對自己的老師有情。
不然的話,魯妙子看到她時,不會有這樣的眼神。
她的容貌和老師有幾分相似,她敢肯定,魯妙子一定從她的身上想到了老師。
方宇和綰綰從直升機上跳了下來。
方宇看著魯妙子,抱拳道:“方宇見過魯妙子前輩。”
他打量了魯妙子兩眼。
那是一張很特彆的臉孔,樸拙古奇。
濃黑的長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兩鬢,另一端卻在耳梁上連在一起,與他憂鬱的鷹目形成鮮明的對比。
嘴角和眼下出現了一條條憂鬱的皺紋,使得他看上去有種不願過問的世事、疲憊和傷感的神情。
他的鼻梁像他的腰板般筆挺而有勢,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氣的緊合唇片、白皙乾淨的臉龐,看來就像曾享儘人世間富貴榮華,但現在已經是心若死灰的王侯貴族。
綰綰也對著魯妙子抱拳行了一禮:“陰葵派陰後親傳弟子綰綰,見過魯妙子前輩!”
魯妙子聞言,愣了一下,看著綰綰,眼底閃過一絲柔情,“你師傅還好嗎?”
方宇看了一眼魯妙子,還真是深情啊,祝玉妍打傷他,但是他至今都對祝玉妍念念不忘。
可以這麼說,魯妙子就是一個舔狗,可惜舔到最後一無所有,連妻子都因為他鬱鬱而終。
綰綰微笑道:“家師很好!”
魯妙子收拾了一下心情,對著方宇兩人說道:“方公子,綰綰小姐,不知你們來找老夫有什麼事?”
綰綰微笑道:“魯前輩,是方宇公子找你有事!”
魯妙子聞言,目光看向方宇,笑道:“方宇公子,我們裡麵談吧?”
方宇微微頷首。
魯妙子笑道:“兩位,裡麵請!”
方宇和綰綰點了點頭,跟著魯妙子沿著花園中的一條長廊向裡麵走去。
在他們右手邊有一個荷花池。
荷花池的中心建了一座六角小亭,由一道小橋接連到岸上去。
仿若碎金一樣的陽光灑落,神輝閃閃,景色動人之極。
方宇和綰綰跟著魯妙子身後,左彎右曲、兩邊美景層出不窮的回廊。
三人經過一個竹林後,突然聽見‘嘩啦嘩啦’的水聲。
長廊的儘頭有一座方亭,前臨百丈高崖,懸崖上有一道瀑布飛瀉而下,氣勢迫人,若非受竹林所隔,院落處必可聽到轟鳴如雷的水瀑聲。
左邊有一條碎石小路,與方亭連接,沿著崖邊延往林木深處,令人興起尋幽探勝之心。
三人左轉右彎。
走了一會兒,視野豁然開朗,在那座百丈懸崖前有一塊高台。
高台上有一座精美的兩層樓閣,地勢非常險要。
閣樓的正門上有一塊匾額,匾額有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安樂窩。
正門前方兩根梁柱,兩根梁柱上掛著兩塊木牌。
木牌上有一副對聯。
“朝宜調琴,暮宜鼓瑟。”
“舊雨適至,新雨初來。”
字體飄逸出塵,蒼勁有力。
魯妙子停下腳步,看著方宇和綰綰,微笑道:“兩位貴客,裡麵請!”
方宇和綰綰看向魯妙子,微笑回應。
兩人跟著魯妙子來到二樓一間房間中。
房間很簡陋,但卻很溫馨。
“兩位貴客,請坐!”
魯妙子熱情招呼方宇二人坐下。
方宇二人笑了笑,當即坐在精美的竹椅上。
魯妙子則給方宇和綰綰兩人泡了一杯茶。
方宇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放下茶杯,星目看向坐在他對麵的魯妙子。
看到方宇皺眉,魯妙子好奇問道:“方公子,老夫有什麼問題嗎?”
方宇輕聲說道:“魯前輩,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的時日無多了,最多能活三個月!”
方宇發現魯妙子的經脈之中有一道陰邪的能量。
那道能量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魯妙子的經脈和五臟六腑。
他自然知道魯妙子體內那道能量的來曆,那是祝玉妍留在魯妙子體內的天魔氣。
這道天魔氣,以方宇如今的修為,他輕而易舉就能拔出。
但如果僅僅隻是拔出的話,魯妙子最多也隻能再活三個月時間!
因為這道天魔氣已經把魯妙子搞得幾儘油儘燈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