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在此處受儘折磨,任遠自然能感受到這兩個孩子沒有惡意。
他隻是跟不上這兩個天水宗弟子的腦回路。
寧曜上前認真打量著他,試圖尋找解救之法。
任遠整個人都和這些根莖融合在了一起,甚至可以說任遠就是從這些根莖裡長出來的。
寧曜即使劍法再好,也沒有辦法再確保他安全的情況下,把任遠和這些根莖徹底分開。
他暗中詢問窮奇:“前輩,請問該怎麼才能救下這位道友?”
“你做不到。”窮奇斬釘截鐵地說,趴在地上,厚實的虎掌捂住眼睛,正透過縫隙偷瞄薑心。
寧曜心中湧現失望,不放棄地再次打量起任遠的情況,試圖找到解決之法。
但他實在是想不出一個妥善之策。
任遠被根莖密網按死在通道壁上,僅能視物的右眼視野非常有限。
他看不到寧曜的神色,但遲遲沒聽到寧曜回應,任遠便猜到了大概情況。
他苦笑一聲,啞聲問:“是救不了我嗎?”
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緩慢,像是早就知道了這一結局。
“抱歉。”寧曜麵露愧色,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任遠歎了口氣:“沒有辦法就算了吧。趁現在你們還沒被花妖抓住,趕緊逃吧。若是能去昆侖宮通知宗門來救我,那最好不過。”
話音才落,通道儘頭傳來“哢擦”一聲,是嘴巴用力閉合,牙齒摩擦的聲音。
薑心雙手一攤:“晚嘍,醜花花閉上嘴巴,我們出不去了。”
任遠沉默了。
那些與他融為一體的根莖在不斷吸收他的靈力、吞噬他的修為,任遠的周身殘留著些許修為,能夠看出來他曾是位法力深厚的金丹修士。
昆侖宮雖不如六大仙門,但從他們能給每個弟子都用珍貴的昆侖織錦做法衣便能看出來底蘊深厚。
像任遠這樣的弟子出門曆練,身上肯定有不少法寶。
即使沒有辦法將喬詩惠反殺,也有一定辦法從她手中逃脫,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出於困惑,也出於謹慎,寧曜問:“任道友,請問你是怎麼被抓的?”
任遠長歎一口氣,唱了起來:“都怪我心太軟,心太軟……”
光聽語氣賤兮兮的。
若非他現在的模樣過於淒慘,寧曜的拳頭鐵定硬了。
任遠顧影自憐地唱了兩句,說起這件傷心事:“我和朋友在西洲曆練時受了點輕傷,便來牧邊城休養,順便補充物資。不知怎麼就被喬詩惠給盯上了。”
“她以喬家的名義給我們發帖子,請我們來彆院討論修煉心得。”
“喬家是西洲大戶,又是牧邊城的掌權者,我們覺得不會出事,便去了。”
“誰知一進彆院,前來迎接的隻有喬詩惠一人,見麵就問我們願不願意跟她雙修。”
“我嚴詞拒絕,與她大打出手,戰敗被抓,就成了這副樣子。”
即使時隔多日,提起此事之時,任遠也恨得咬牙切齒。
鑒於彆院中有陣法、有彆的元嬰期修士輔助,任遠被抓倒是正常。
隻是薑心敏銳地發現了其中的問題:“你和朋友一起來的,你在這裡,那你的朋友呢?”
任遠冷哼一聲:“他開開心心地和喬詩惠雙修去了,現在是她的第一百八十房小妾!”
薑心三人:“???”(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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