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最賺錢的法子都寫在刑法上。
雖然西洲刑法效力不是那麼強,但一樣是違法勾當最掙錢。
悟心既然去抄了馬匪的老家,讓林宴對他有了某些不該有的期待:“大師有沒有搶到進出喬家的出入證?”
悟心的雙眼由一條白色絲帶包裹,眾人雖然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感覺他嗔怪地看了林宴一眼,義正言辭地說:“貧僧是出家人,不是強盜。”
你把強盜都給殺光了,強盜是不能跟你比呢。
作為一名卦師,林宴一向習慣穿透表象看本質,再次問:“那有嗎?”
悟心沉默了一下,取出一塊玉牌:“隻有這麼一塊,但已經過期了。”
世家大族的身份玉牌作用很多,不僅是身份的代表,通常也是進出世家的通行證。
為了防止玉牌落入外人手中引狼入室,這些玉牌通常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家族那邊進行認證,才能繼續使用。
悟心手裡這塊玉牌因為在馬匪寨子裡呆得太久,已經超出使用期限,無法繼續使用。
眾人有些失望,但沒氣餒,按著悟心所說的方向前往城池深處,來到一幢巍峨煊赫的大宅麵前。
這間大宅占據了整條街道,一眼望過去幾乎望不到頭。
青石鋪就的整齊街道上,無論是誰走過這裡,都會不由自主地放慢腳步瞻仰這座大宅。
大宅正門無比氣派,一共有九扇大門。
最中間最寬闊的那扇大門之上掛有一塊巨大的牌匾,龍飛鳳舞地寫著“喬府”兩字。
“哇,四師兄,你家真氣派。”薑心忍不住感歎。
昭世皺起眉頭,沒有說話。
薑心長歎一口氣:“就是不知道等我們走的時候,這麼氣派的房子還在不在了。”
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以薑心從前表現出的戰鬥力來看,喬家要完。
“咚咚”兩聲,悟心用金箍棒輕輕敲擊地麵,很快周圍的景象大致出現在他腦海中。
他辨認好方向,帶著眾人往前走去:“走這裡。”
隨著他走出去一段距離,眾人在一棵胡楊樹下見到了一名躺在地上的乞丐。
乞丐穿得破破爛爛,甚至有些臟亂,枯黃的頭發稀稀拉拉,蒙頭垢麵地蓋住了臉,看不清他的麵容。
他大大咧咧地躺在地上,一張破敗有洞的草席一半墊在地上,一半蓋在身上。
若非先前聽悟心提到過他,誰也想象不到這個不起眼的乞丐竟然會是出自六大仙門之一禪空寺的煉虛期弟子。
“師兄。”悟心上前單手掌印,施了一禮。
乞丐撩起眼皮,透過頭發間的縫隙上下仔細打量了悟心好幾遍,“咦”了一聲:“你怎麼瞎了?”
這聲音比薑心幾人想象得年輕,約摸在三十歲左右。
悟心語氣平靜:“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乞丐嗤笑一聲:“我就說你看那些東西早晚得瞎吧?你還不信。”
“師兄誤會了,師弟並不是看那些才瞎的。介紹一下,這幾位是天水宗的施主。”悟心巧妙地轉移話題。
乞丐果然被這話轉移了注意力,打量起薑心幾人。
楚霖風幾人沒有刻意收斂起修為,渾厚的金丹期氣息儘顯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