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跟人打架?”林宴問。
薑心把杯中的最後一點靈茶喝完,吧唧了下嘴,才回答道:“他們先動手的,我是正當防衛,不能算互毆哦。”
她那正經的小模樣,差點把林宴逗笑。
然而徐家夫婦一聽這話直接炸了:“要不是你們先惹到我們家徐洋,徐洋會動手嗎?看看你把我兒子都打成了什麼樣!小小年紀,看不出這麼惡毒!”
是惡評,薑心不能聽。
她捂住耳朵,搖頭晃腦地念叨起來:“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徐夫人被氣得一噎。
絳霄學著她捂住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剛緩過來想罵回去的徐夫人再次被氣得說不出話!
這兩個小鬼好討厭啊!
薑心和絳霄的舉動猶如挑釁,讓徐家夫婦更是怒火中燒。
若非顧忌這裡是天水宗的地盤,他們早就動手了。
院長想儘快解決這事,朗聲道:“我向在場的學生了解過情況,是徐洋想要坐絳霄的位置,絳霄沒同意,他就推了絳霄。”
“推他一下,他就能還手把我兒子打成這樣嗎?”徐家夫婦不滿地質問。
院長剜了他們一眼:“我還沒說完,你著急什麼?”
他望向薑心,“薑心這個時候沒有參與,是後來徐洋對絳霄動手,他們三個打絳霄一個,薑心怕絳霄受傷,才過去加入戰局。”
薑心連連點頭,驕傲地挺起胸膛:“心心有保護師弟哦。”
絳霄特彆幸福:“嗯嗯嗯,師姐最好了。”
他們倆這姐友弟恭,看得徐家夫婦更是惱火:“彆胡說八道,我們家徐洋我清楚,他不可能跟彆人動手,肯定是你們仗勢欺人。”
林宴笑了:“論人數你們多,論修為你兒子煉氣一層。我師弟師妹什麼情況你也看到了,你兒子最後打架打輸了,你不該反思一下自己嗎?”
書院中凡人小孩眾多,林宴與昭世不想多事,都收斂起了一身修為。
徐家夫婦修為不如他們,看不出兩人粗淺的偽裝,還當他們是普通凡人。
天成靈界除了修真宗門,還有一些專門修習武術的門派,由沒有靈根的凡人或者無法進階的煉氣修士組成。
聽到林宴對薑心的稱呼,徐家夫婦以為他們就屬於這些武術門派,心中更是不屑:
“我反思什麼?知不知道我們是修士,我兒子要那個座位是看得起他,你們憑什麼跟他爭?”
院長直接笑出了聲,總算明白這夫婦倆哪來的底氣跟自己叫板。
感情他們倆還覺得雲明城中的修士是稀有物品。
殊不知作為天水宗的大本營,在雲明城裡丟下一塊石頭砸到十個人,其中十一個是修士。
林宴也總算理清楚了他們的邏輯,嘴角一點點勾起來:“所以你的意思是修士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法盲具有一定的傳染性與遺傳性,徐洋的法盲很明顯就遺傳於他的父母。
這夫妻倆很自然地反問了一句:“不然我為什麼要修煉?”
說著兩人不約而同地迸發出築基期威壓,想要給林宴師兄妹一個下馬威。
林宴鬆開壓製,金丹期的氣息儘顯無疑,都沒運轉靈力便破開了對麵兩位築基大能的威壓。
徐家夫婦以及已經引氣入體的徐洋皆是震驚地愣在原地:“金……金丹修士?!”
昭世緊隨其後,也解開體內壓製,溢散出金丹期氣息。
這下徐家三人全都愣在了原地:“你……你們怎麼可能……”
林宴微微一笑:“天成靈界雖然法律完善,但總歸有顧及不到的地方。好在惡人自有惡人磨,你們說是不是?”
說到後麵,他的聲音一點點沉了下去,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明顯,仿佛一個陰沉沉的反派,嚇得徐洋一家三口如墜冰窟。
徐家夫婦摁著兒子直接就給他跪下了:“前輩饒命!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求您恕罪!”
天成靈界確實規定了修士不準隨意殺人,但金丹修士要收拾他們這兩個築基期實在是太容易了,有的是方法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他們。
這會兒徐洋一家三口悔得腸子都青了,甚至都懊悔來星月學塾上課。
偏偏這個時候薑心還故作姿態,陰測測地問:“要是道歉有用的話,要閻王乾什麼呢?”
徐家夫婦恨不得當場給她磕個頭破血流。
可因為過於害怕,身子在跪下之後直接僵住了,愣是動彈不得。
院長熟讀天成靈界的法律,知道徐家夫婦雖然囂張,但還不到喊打喊殺的地步。
更何況為人師長,他不想隨意毀掉任何一個孩子。
“宴兒、昭世,此事讓他們道歉,賠償後便結束了吧。”他出來做和事老。
既是放徐家三口一馬,也是希望林宴師兄妹能夠有個開闊的胸襟,彆為了這種小事不痛快。
林宴與昭世都沒有出聲,而是望向了薑心。
薑心本來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要不是徐家夫婦非嚷著要她和絳霄給他們一個交代,薑心早趁亂溜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