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瀾清琢磨半天,隻能懷疑是祁婉芸身後那位神秘的渡劫期妖修預感到了什麼。
奇木宗的人麵樹在暗中吸取修真界氣運,薑心又身懷神異,必定是有大氣運之人,會被這位渡劫期妖修盯上不足為奇。
現在最要緊的是得好好保護薑心,不能讓祁婉芸的陰謀得逞。
薑一塵牽掛女兒,先回去照看薑心。
祁瀾清瞧著手中的綠玉葫蘆,總感覺這東西給她的威懾感沒有先前那般強烈了。
她打開葫蘆塞子,把長老們放出來。
葫蘆內的腐蝕液已經堆積了大半,隻差一點點就能將整個葫蘆灌滿。
隻是那液體不再是翠綠色,而是變成了黑色。
“怎麼變黑了?”楚霖風不解地問。
身為丹修的四長老嘿嘿一笑:“我往裡麵倒了點毒。”
既然幕後那位能夠通過這液體吸收被抓之人的靈力,那這些毒素也應該能被對方吸收。
四長老是合體期修士,無法煉製出讓渡劫期修士必死的毒藥,但傷到對方不成問題。
為了確保藥效,他這次下.毒的劑量特彆大。
隨著時間流逝,葫蘆上的綠色葉片漸漸變黑,葉片邊沿卷起,很快枯萎。
這些看起來猶如翡翠一般的玉質葉片,竟然表現出了活著的特征。
黑色的毒液順著枯萎葉片之間的縫隙流出來,四長老拿了個容器接住,笑嗬嗬地打算帶回去研究。
長老們雖然看著沒譜,但關鍵時刻相當給力。
有四長老幫忙,祁瀾清稍稍安心,希望他能早日研究出結果,確認這株渡劫期妖植的身份。
她與眾人告彆,回迎客峰去繼續招呼客人。
其餘長老玩夠了,心情愉悅地離開。
隻有兩個大長老有點愁。
現在經費被扣光,本體回來肯定得打死他們。
他們兩個麵對麵地長歎一口氣,取出一塊空白玉簡奮筆疾書。
楚霖風好奇地問:“你們在寫什麼?”
兩位大長老異口同聲地說:“遺書。”
楚霖風不解:“都從葫蘆裡出來了,為什麼還要寫遺書?”
一號分身長籲短歎:“經費被扣光,本體知道後得氣瘋。我們倆活不成嘍,得趁著還活著的時候把遺產分配好。”
楚霖風沒想到這兩個分身才出生短短幾天,就有遺產能夠分配。
他感到難以理解:“你們都是大長老的分身,東西不是默認給大長老嗎?”
二號分身堅決不同意:“那怎麼可以?我的遺產是要給徒弟們的。”
一號分身點頭表示讚同:“堅決不能留給本體!”
楚霖風都有些同情大長老了:“本體不就是你們自己嗎?為什麼要分這麼清楚?”
大長老們:“本體想讓我們替他坐牢,本體是狗。”
楚霖風:“……”
你們兩個分身讓本體去坐牢,自己出來玩,也沒好到哪裡去。
……
迷蹤陣內的這一點小插曲並未影響到薑心的滿月宴。
迎客峰上,賓客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閒聊著近日趣聞。
山崖邊的八角涼亭中,一名美豔女子斜倚在美人榻上,柔弱無骨。
她衣著清涼,身披銀白鮫紗,腳腕處掛著一對銀鈴,赤裸雙足,正與身旁圍著的幾名男子調.情。
這位便是合歡宗宗主,天成靈界無數修士的夢中情人——合歡仙子。
每年光是售賣與自身有關的周邊就能日進鬥金。
她與祁瀾清是好友,今日薑心滿月宴,祁瀾清自然會請她赴宴。
一名長相英俊的年輕男修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合歡仙子,關切道:“聽聞前兒個有人前去合歡宗鬨事,仙子不要緊吧?”
合歡仙子莞爾一笑:“勞哥哥掛心,隻是場誤會,已經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