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藥丸下肚,一股熱流傳遍全身,疲憊感消失,體內似乎有源源不斷的力量在支撐著他。
司懷眼露驚喜,將藥瓶小心揣好。
白時晏又敲了敲棺材,催促道“彆在這傻樂了,動手開棺吧。”
“白哥,你幫個忙唄。”
“行,明晚你在墓園打地鋪。”
“當我什麼都沒說……”司懷認命地抬手去推開棺材。
這時。
上官念扭頭提醒厲卿塵。
“你最好捂住鼻子。”
“聽你的。”
說完,厲卿塵抬起右手捂住鼻子跟臉,與此同時,左手一伸,將上官念往他身前帶,緊接,按著她的後腦勺,往胸膛貼去。
他好聽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回禮。”
“……”
她能清楚感受到他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還有身上那淡淡的雪鬆味。
回憶?
這男人該不是在勾引她吧。
前麵傳來重木頭被慢慢推開的聲音,還有從棺材裡傳出不知名的異香!
司懷嚇得連忙鬆開手,拉起領口,捂住嘴跟鼻子,雖然很及時,但還是被嗆到!
“咳咳咳……什麼東西!”
“聞不死你。”
白時晏抬手,扇了扇風,不知是被後麵的一幕給刺激到,一腳就將棺材的蓋子踹飛,動靜不小。
不拿點東西撒氣。
他怕忍不住要踩碎對方不安分的手!
厲卿塵望著裂開的木頭,眸光沉了沉。
“我去看看是什麼不入流的東西,這麼癡心妄想。”上官念很自然地推開厲卿塵,臉上沒有半點女孩家的羞澀感,仿佛剛剛抱著她的是空氣。
男人的目光從她的臉掃過。
她清冷淡漠的反應讓他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原來……
看得見卻抓不著的挫敗感是這麼的不好受。
上官念還沒走近,躺在棺材裡麵的醜東西突然直直地站了起身,他竟是一身軍裝!
他動作緩慢,睜開眼皮,隻有空空的黑洞,眼珠子已經被掏空,看著就讓人不適。
司懷說話帶著顫音“詐屍呢!”
“哈哈哈……”醜東西沒張嘴,卻發出囂張的笑聲,還有對司懷的不屑“無知!吾乃是人!”
它的臉是朝著司懷的方向。
司懷不敢相信扭頭望向上官念“它……它這是能看見我?還有它那嘴都動,怎麼有聲音?”
醜東西緩慢地走出棺材“吾的天眼把你們看得清清楚楚,打擾了吾的清靜,打亂吾的修煉,你們怕是不想活了!”
“尖嘴猴腮,歪瓜裂棗,矮冬瓜,沒眼睛的醜東西,我們想不想活與你無關,倒是你,知不知道什麼叫作曇花一現。”上官念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地看向醜東西,嘴上毫不留情。
生生挖掉雙眼,以此逼出所謂的第三隻眼,獻出五感,手腳去掉,看似與世界隔絕,煉邪術,假死,當棺材被打開的那一刻,它能聽,能看,能說……
它還以為自己就此得到了永生。
“牙尖嘴利的丫頭!信不信吾將你的舌頭拔掉!讓你永世說不出話來!”
像是被戳到痛處!
醜東西的聲音帶著怒意,抬起腳,緩慢地向上官念走去,那腳步聲很重。
“說你醜真的沒說錯。”上官念雙手隨意抱在胸前,一臉淡定“自己的舌頭被拔掉就想拔彆人的,這不是你選的嗎?怎麼,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