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這裡，是注定的。
“娘娘！奴婢找到了！您看！是不是這本書啊！”
蘭芝激動的聲音打斷了上官念的沉思。
她接過對方送過來的書。
掃了一眼書名。
準確地翻到關於貘的那頁，再繼續翻過一頁，她的動作停了下來。
視線落在書縫的位置。
蘭芝湊過來，奇怪道“咦……怎麼缺一頁，是被彆人給撕了嗎？”
上官念眸子冷了冷，還是缺一頁。
這書是國師還是皇上的？
“蘭芝。”
“哎！”
“這藏書閣什麼時候起的？這些書什麼時候搬進藏書閣的？”
蘭芝一屁股坐在桌子上，蕩著雙腳，摸著下巴，回憶道“書什麼時候搬進來的，奴婢不知，不過這藏書閣什麼時候起的，奴婢倒有一點印象，奴婢記得，先帝還在，皇上七八歲的時候。”
“這麼肯定？”
“當然，藏書閣剛起好，先帝就駕崩了，奴婢記得可清了。”
上官念之所以問什麼時候起的藏書閣，是因為藏書閣看上去很新，跟宮殿的風格不太一樣。
“那先帝死得也湊巧。”
“不不不。”蘭芝搖搖頭，解釋道“國師早在兩年前就斷出先帝會駕崩，先帝遺詔中有提起，國師也是那時被立為國師的，那可是有史以來，最小的國師……先帝死得早，後宮隻有皇上跟公主，公主命苦，沒兩年就跟先帝去了，大家都在說，是先帝把公主帶走的，說先帝活著時，就格外疼愛公主，所以才把她給帶走，跟著兩年後，賢妃也沒了，個個都說賢妃命薄，沒人知道是太後下的毒手，那會奴婢已經死了，看到是太後讓人做的……”
上官念放下書，雙手撐著下巴，看著蘭芝，沒有要出聲打斷對方的意思。
“賢妃死的那年，皇上遣散了後宮，因為很多妃子都沒被寵幸過，離開後宮還能嫁人生子什麼的，大多數都肯離開，不肯離開，皇上就把她們送去皇陵，守陵去了，還有的尋死覓活的，皇上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就賜白綾跟毒酒，嚇得沒人敢再鬨，乖乖地離開了皇宮……”
她輕啟紅唇，慢慢道“皇上小小年紀就如此殺伐果斷？”
蘭芝悄咪咪說“皇上跟國師一樣，從小就是個人精。”
“他倆從小就很熟？”
“熟！比親兄弟還熟呢，倆人總待在一塊，神神叨叨的。”
“回去，外麵的糕點整給你吃。”
上官念拿起那本書，起身，往外走。
蘭芝眼睛一亮，笑眯眯地跟在後頭。
她屬於孤魂野鬼，彆說吃的，就連香都沒人燒給她，以前都是去搶彆的鬼的，次次都被揍……
昨天，她是死後，吃的第一頓熱乎的。
就為了這口吃的。
她願意給皇後娘娘鞍前馬後，當小妹！
————
回去的路上。
上官念一直在想，玄冥跟厲卿塵有可能會出現的情況。
有些人是帶著記憶投胎的。
隻是這情況，幾百年可能就出現兩三次吧。
假設他倆前世就認識，並且帶著記憶一起投胎到同樣的地方。
如果假設成立。
他倆合夥來算計她。
是不是可以認為，她與他倆，在一個她不知道的前世，早就認識了？
厲卿塵算計這詞是這樣用的嗎？
玄冥算計讓你當皇後？他閒著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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