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脫口而出,情緒有些激動“不是的!奴家怎麼可能親眼目睹夫君……這位大人莫要血口噴人!”
“如不是,那咱們再說回那口井。”上官念的目光意味深長地落在少婦的臉上,繼續說“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
“彆急著否認,我給你回憶一下細節,翡翠色的煙羅綺雲裙,她的眼角處,有一顆淚痣。”
上官念的話在少婦的腦子裡突然炸開一般,讓她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嘴唇微動,卻找不到任何說辭,看向上官念的眼神充滿著震驚!
原以為,她早將那賤人忘得一乾二淨!
不曾想。
經這人一提,賤人的臉還是如此清晰!
當真是陰魂不散!
當初就應該找道士把那口井給封起來!
上官念抬眸,給裴雲初使了使眼色,後者反應快,立馬明白她的意思,點了點頭。
裴雲初表情嚴肅,冷聲道“潘夫人,此事人命關天,你最好從實招來,莫要等到官府查明真相,再治你一個知情不報之罪!”
聞言,少婦像頂不住壓力,跪了下來!
“裴大人……奴家不是故意要隱瞞的。”
“廢話少說!趕緊交代到底是怎麼回事!”
少婦像是被嚇到一般,縮了縮肩膀,說話時的聲音微顫中帶著些許厭惡“六年前,奴家剛嫁來潘府,大婚當晚,夫君沒有回來,去了陸清婉的屋裡,聽說,她是青樓女子,夫君為她贖身,帶回潘府,因為老爺不同意他娶青樓女子為妻,她就無名無分地住進了潘府。”
“她比奴家進潘府早,聽聞性子隨和,為人大方,府裡的下人都喜歡她……方家與潘家交往甚密,奴家自小就與夫君相識,夫君長得一表人才,為人風趣,不少女子心悅他,而奴家也不例外。”
“關於夫君迷上青樓女子,奴家待字閨中時,就有所耳聞,奴家沒有任何的怨言,聽從父母的安排,嫁給了他。”
“奴家性子淡,不喜與他人爭搶,知道夫君去見陸清婉後,便自己睡下了,第二天更是不吵不鬨的……”
少婦突然露出一抺苦澀的笑。
“可能因為奴家的懂事,讓夫君改變了態度,當天夜裡他就在奴家的屋裡睡下了,他的嘴就像塗了蜜糖似的,把奴家哄得迷頭轉向的,就連與陸清婉平起平坐的無理要求,奴家都答應了他。”
“奴家原以為,往後的日子會相安無事,不曾想,陸清婉卻是個善妒之人,她看不得夫君對奴家上心,經常與夫君吵鬨,導致夫君對她漸漸失去耐心,去見她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可能是因為這樣,她懷恨在心……竟!竟對奴家下藥!讓奴家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沒了!”
說到此處,少婦悲痛欲絕地哭了出來。
裴雲初對少婦的遭遇,表示深深的同情“潘夫人,節哀順變,彆跪著了,起來坐著說。”
“多謝裴大人……”
而,此時的上官念。
她的目光落在處於憤怒的鬼魂上。
這個鬼魂就是潘家大少奶奶口中善妒的陸清婉!
陸清婉整個眼眶布滿了紅絲,厲聲道“她撒謊!她騙人!事情根本不是她說的那樣!明明就是她給我下毒,讓我的孩兒毒死腹中!她滿口胡言!顛倒黑白!我就應該把她一起殺了!”
上官念眨了眨眼,收回視線,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不緊不慢地問“潘夫人,後來如何?”
婦人低頭,用手帕擦了擦眼淚,哽咽道“那天夜裡,夫君與陸清婉大吵一架,讓陸清婉滾出潘府,陸清婉不依,倆人在後院推推搡搡,然後……然後陸清婉沒站穩,就就掉進水井裡,夫君嚇得七魂不見六魄的,跑來找奴家,奴家現在還記得他全身發抖,害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