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臉嫌棄地將手機遞到上官念，仿佛看多一眼那條信息，眼睛就會臟了一樣。
上官念莫名被戳中笑點。
低頭，無聲地笑了笑。
【有什麼事？】
【今天哥哥幫了我大忙，我想請你吃飯。】
【明天沒時間。】
上官念一邊回一邊說“看樣子，她是看上你了。”
厲卿塵答非所問“什麼時候可以刪了這人？”
她側過頭，眉眼彎彎，朝他粲然一笑。
“快了。”
“刪了手機再給回我。”
“電話呢？”
“我弄了轉移。”
他說著，就拿過手機，操作了一番後，又把手機塞回給她了。
她逗他“咋滴？人家小妹妹長的不好看是嗎？”
他脫口而出“沒你好看。”
她笑道“不是說沒看嗎？”
他一臉坦蕩“看不看都一樣。”
————
傍晚。
剛吃完飯不久，外麵就突然狂風暴雨，站在陽台上的厲卿塵眼底劃了一抺驚訝。
這雨還真下了。
“要不要喝兩杯？”上官念一手拿著酒，一手拿著杯子，走了過來。
厲卿塵回過頭，想都沒想就拒絕。
“明天陪你喝。”
他沒帶那藥丸。
她嘴角微揚，故意逗他“不放他出來玩玩？”
他薄唇輕抿，就靜靜看著她，不說話。
“如果我說，那瓶藥丸是最後一瓶，你會怎麼做？”
“其實，我可以不喝酒的。”
“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把這條路給堵死了，還會有無數條路會讓他出現。”
厲卿塵突然伸手，從她手裡拿過杯子跟酒，倒酒時，似在斟酌用詞，過了幾秒後才緩緩道“你要見他？”
她想見他？
男人拿著杯子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緊
上官念懶懶靠在門邊上，晃了晃杯中的酒，不答反問“他不也是你嗎？”
不管什麼時候。
這男人還是一如既往地愛吃醋。
越是這樣，她越是想逗他。
“不一樣。”
“在我眼裡，你們就是同一個人。”
“”
厲卿塵沒有說話，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回去，坐在沙發上，一聲不響。
氣氛一下子就變得非常微妙起來。
上官念見狀，眉梢微挑，抿了一口紅酒後，沒有任何壓力地坐到了厲卿塵的旁邊。
她手臂一動，碰了碰一聲不響的男人。
“哎，在想什麼呢？”
“”
“他是你分裂出來的人格，他的出現，是在幫你分擔，當你真正不需要他的時候，他自然而然會回到他原來的位置，現在，你借用外界的力量，阻止他的出現，很有可能會再出現第三個他。”
“”
“雖然我不是心理醫生，但我可以陪你一起去麵對那些你不想麵對的事。”
“為什麼？”厲卿塵冷不丁出聲，扭頭看向她時，眼神中充滿了疑惑“為什麼要幫我？”
“如果說，我之所以在這出現，是因為你，你信嗎？”
“”
他一怔，似乎沒想到會聽到這個答案。
她歪頭，看了看他的反應，眨了眨眼睛，繼續說“不相信？”
“不相信”
當他聽到她說因為自己而出現時，他的神經一下子就繃緊了。
但這聽起來，就很像一句玩笑話。
“雖然聽起來不像真話，不過，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這事是真的，不騙你，要不，我跟你說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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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那個夢？”
他抿了抿薄唇，突然想喝口酒，但忍住了。
她點頭“算，算是吧。”
他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不想聽。”
她有些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又喝了一口酒“以前沒發現，你怎麼這麼死板呢。”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他為什麼不想聽。
不就是覺得她夢裡的男人不是他。
所以，一點想聽的欲望都沒有。
上官念猜的一點都沒有錯，厲卿塵此時此刻，腦子裡的想法就是這樣。
他盯著她的臉，神色認真道“我喜歡你。”
男人沒有任何征兆的表白，讓一向淡定的上官念突然愣了神
雖然她知道這事。
但他冷不丁地說了來，她還是有一丟丟不好意思的。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頂，聲音低沉悅耳“我不想聽到關於你跟彆的男人的事情，哪怕是在夢裡，長得像我。”
“我也不希望，你是因為夢裡的那個人對我有不一樣的感情。”
“我希望，你是因為我，因為現實的我，而喜歡上我。”
“你能給我這個機會，讓你喜歡上我嗎？”
“你不用急著給我答複，我可以等。”
————
————
深夜。
上官念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沒有半點要入睡的意思。
腦子裡都是厲卿塵剛才說過的話。
她不是在害羞。
而是在
“靠！怎麼又讓他給搶先一步”
“唉，小說都白看了”
“我那套霸王硬上弓是不是用不上了？”
被厲卿塵搞得睡不著的上官念，悄無聲色地離開了房間，給地府增加業績去了
讓空閒的地府，瞬間忙飛起來。
甚至有鬼差在偷偷埋怨。
“這麼多千年老鬼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鬼知道啊！”
“我們不就是鬼嗎？”
“可我們不知道啊”
“你剛剛是沒瞅見，判官那筆都快冒煙了！”
“”
黑白無常站在地府大門，麵無表情地看著不斷被扔下來的鬼魂，麻木地重複道“帶下去”
黑無常“要不你上去勸勸？”
白無常“我覺得挺好的，不用勸。”
黑無常白了一眼“就你勤快！”
白無常“上麵一天的死亡率有多高，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地府一天帶回來的鬼魂不到五分之一，閻王都問了，那些小鬼都藏哪裡去了。”
黑無常“”
白無常“現在有人幫忙，我都想叫她小祖宗了，還勸什麼勸。”
黑無常被懟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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