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能聽的內容嗎？
怎麼有種後頸發涼，隨時被滅口的感覺啊！
上官念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淩瀟還有什麼不懂的，他弱弱道“姑奶奶，昨天的話我還沒傳呢……”
他哪知道這姑奶奶的效率這麼高。
哢哢哢，就團滅了呢……
“這次把話帶到就行。”
“好，我馬上就去。”
上官念剛把手機放下，電話又響了，是彭局長打來的。
“上官小姐……”
“彭局長，有事？”
“您知不知道厲總的繼母來局裡自首的事？”電話那頭，彭局長支支吾吾的。
聞言。
上官念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身旁的男人，然後，放下手機，點開免提“這我還真的不知道，她自首什麼？”
彭局長“她說當年是她雇人開車撞的前厲家大太太，不過……她說，那殺手是厲老爺子的人。”
上官念喔了一聲，沒有表現出很意外。
厲卿塵也很淡定。
隻有厲雲庭的眼神裡充滿好奇。
這電話，難道不應該打給大哥的嗎？
他這位大嫂好像很神秘的樣子……
上官念？上官？
他印象中，周圍沒有一個姓上官的。
三人定律能成立不？
“然後呢？”
“您知道？”
“做我這行的，凶手是誰都看不出來，不是在砸自己的招牌嗎？”
“那您之前怎麼沒……”
“查案的事，是你們警察的活，彆想走捷徑，我很忙的。”上官念直接把話題放回自首的上麵，沒讓彭局長繼續問下去“姓方那女人是想告厲老爺子是嗎？”
“聽她的意思，應該是的，但口說無憑，她手上沒有證據，局裡不好去抓人。”
電話那頭的彭局長，心裡的小算盤還沒開始敲，就落空了……
“所以打電話給我做什麼？”
“那個，上官小姐，是這樣的……厲大太太說她兒子厲盛年回厲家老宅拿證據了，厲盛年是前天回去的，然後就失蹤了。”
上官念掐了掐指尖，不緊不慢道“確定是失蹤，還是跑路？”
她的腦海裡聽到滴答滴答的水聲。
還有鐵鏈碰撞的聲音。
彭局長“不排除這個可能，厲盛年的電話不在服務區，厲家老宅我們也帶人去搜了，沒找到人。”
上官念笑道“不順便把老爺子帶回去審問一二？”
彭局長話裡充滿著為難“我倒是想啊，我們沒憑沒據的，哪敢把人帶回去。”
“所以？”
“所以想請你幫幫忙，算算厲盛年的位置，厲大太太殺手的資料，我們查過，都是假的，這條線算是斷了，隻有把厲盛年找到，才能繼續查下去。”
“彭局長。”上官念沒有拒絕，而是跟彭局長談起價格來“你應該知道找我辦事要收費的吧？”
“當然當然……”
“免費的午餐你已經吃過很多次了。”
“確實確實……您儘管提。”
“那就一樣一樣的算，我位置，你出十萬塊，你稍等哈。”上官念先是拿出一張黃紙，遞到厲卿塵的麵前，對他說“怎麼說身上流的一半血都是一樣的，用你的血，寫厲盛年的名字，位置會準確許多。”
厲盛年算是厲卿塵的親人。
他算不了對方的位置。
厲卿塵接過符紙，掃了一眼還在通話中的手機，先是咬破指尖，再淡淡道“失蹤就失蹤吧，我不太想找他。”
話音未落。
厲盛年的名字已經寫在符紙上。
彭局長脫口而出“厲總，人命關天啊！”
厲卿塵把符紙遞給上官念，語氣冷漠“與我何關。”
電話那頭的彭局長愁成了苦瓜……
她接過符紙，順手把電話給按掉了。
跟著，把符紙扔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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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紙定在半空中，然後自燃，卻沒有一絲灰燼掉落。
上官念懶懶地靠在椅子上，抬眸，直直注視著燃燒中符紙，在火焰裡，被鐵鏈鎖住，泡在水牢裡的厲盛年出現在眼前。
畫麵一閃而過！
厲雲庭心裡震驚，揉了揉眼睛，符紙燃儘，什麼都沒有，仿佛剛剛隻是他眼花。
上官念收回視線，有些惋惜道“可惜了。”
可惜什麼？厲雲庭看向自家大哥。
大哥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給他解惑……
上官念往門口的方向看了看，似乎是在想了空他們怎麼還沒回來“看來，厲盛年想去偷老爺子的錄音筆，讓老爺子給撞見，結果被抓了起來。”
“錄音我有，我發你。”
厲卿塵拿起手機，給她發了段錄音。
她奇怪，轉手就發給彭局長“你哪來的？”
厲卿塵“以前錄的，那天才想起。”
她點點頭，知道怎麼回事了。
坐在一旁的厲雲庭壓根插不上話，倆人就像在打啞謎似的。
“晚上我們去厲家老宅一趟。”
“好。”
“我能跟著去不？”厲雲庭弱弱地插了一嘴，聽著兩人的對話，隱約覺得肯定會有事情發生。
大嫂扭頭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反問他“你確定？”
“確，確定……”
“那就跟著吧。”
……
彭局長聽完錄音後，帶著人，火速趕到厲家老宅，結果在門外跟淩瀟碰見。
淩瀟看到眼前的陣勢。
右眼眼皮就跳了……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彭局長，你們這是來抓厲老爺子的？”
彭局長意有所指道“瞞不過淩局長的火眼金睛啊。”
淩瀟慚愧“湊巧湊巧，我就是代姑奶奶來傳句話而已。”
彭局長好奇“姑奶奶？”
淩瀟故弄玄虛“你且猜猜。”
他說著，先彭局長一步，走在了前麵。
彭局長遲疑了一下，就追了上去，不知為何，看到這老小子暗自得意的樣子，他的腦海裡就閃過上官小姐的樣子。
“不會是上官小姐吧？”
“誰說不是呢。”
“你……淩瀟啊淩瀟！你臉皮可真夠厚的！”彭局長嫌棄歸嫌棄，但他心裡怎麼有點子羨慕呢。
淩瀟不介意地哈哈大笑，還說“待會先讓我把話給說了。”
彭局長撇過頭，沒接話，但腳步逐漸放快……
半個小時後。
倆人同款拉著張黑臉地走出厲家老宅。
“你說，他會藏在哪裡？”
“沒有出境記錄，但厲家有私人飛機，不確定他會不會逃到國外去。”
“那現在怎麼辦？”
“先去找姑奶奶，姑奶奶肯定有辦法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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