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和馮承運看著兩人,滿意的點點頭。隨後趙信說道。
“嗯,不錯,你們兩個都是我們選中的人,都是人中龍鳳,是門內弟子的佼佼者,我相信你們。”
趙信掃視兩人一眼,才又開口說道“我和你們馮叔的關係想必你們已經知道了,我們乃是同門師兄弟,師承築基後期修士敖嘯,師尊是門內百年難得一遇的修行奇才,修行資質比我們兩個,不知好了多少,自從拜入了師尊門下,我們當初師兄弟幾個在玉清門內也是風光無限,但是由於師尊資質太好,修為一路高歌猛進,又不太懂得收斂鋒芒,因此在門內也樹立了不少強敵,尤其是。”
說到這裡,趙信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一向老成穩重的顧清寒也露出悲傷和憤恨的表情來。
趙空靈和趙元倫此刻也不好多說什麼,隻好靜待下文。
停頓了數息後,趙信才又繼續說道“一些瑣事不說也罷,直接說重點吧!我們幾位師兄弟都是師尊進階築基期後收取的弟子,修為都相差不大,都在同一屆血色試煉中達到了煉氣期十二層的修為,並且一起獲得了試煉資格!一時間在門內,更是風頭無兩!”
一邊說,趙信和馮承運都露出了回憶神色。“隻不過,我們在進入秘境後,卻被奸人所害,其他師兄弟都在秘境之中被殘害,隻有我和師弟兩人僥幸逃脫,回到宗門,一個更為驚天的消息傳來,當時已是築基後期大修士的師尊,竟然同樣被奸人所害,修為被廢,連築基初期的師娘也身死道消,我們經過多方尋找,終於在靖國都城找到了已經淪為凡人的師尊,那時的師尊經脈被廢,落下了殘疾,隻能沿街乞討。”
殺人誅心!
說到這裡,趙信早已泣不成聲!
顧清寒見狀接過話頭。“我們找到師尊時,根本不敢相信眼前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乞丐是數月前還風頭正盛的築基後期修士,不僅如此,師尊還被奸人汙蔑是魔道奸細,即使身為門內最有前途的幾人之一,落到如此田地,根本沒有宗門長老們出麵調查!”
“隻是在修為被廢後,宗門選擇了既往不咎,這才留下了一條活命來!”
趙信擦拭眼角淚水,抬手打斷顧清寒。“後麵的事都是我一手經辦的,還是我來說吧。”
馮承運點點頭表示同意。
“後來我尋找了不少名醫,這些人要麼不敢為其醫治,要麼根本沒有醫治之法,最終師尊心灰意冷,選擇了放棄,在我們要帶他回到宗門時,他卻表示不願再見到宗門內這些醜陋的嘴臉,選擇了自殺。隻是為我們兩個提了最後一個要求,希望我們將小師妹的遺骸從秘境中帶回來,和師尊師娘葬在一起。”
“回到宗門後,我們也受到宗門的重點栽培,數月後,我們兩個便雙雙進階了築基期,因為小師妹的死各自自責,我們兩人也產生了誤會,不惜刀刃相向,機緣巧合下,也讓那些賊子放鬆的警惕,並未遭到滅殺存活到如今,隻不過我們達到築基期後,就沒有機會在進入秘境,想要達成師尊最後的願望更是難上加難,唉!”
“於是叔公和馮叔就找到了我們?”趙元倫見顧清寒不再說話,問道。
趙信終於緩了過來,說道“沒錯!我們隱忍了多年,如今我們都身兼要職,有了一定的權利,終於有了反抗的力量!雖然多年來都未曾聯係,但是我們都沒有忘記師尊的教誨和最後的願望,在做著同樣的事情。但是由於魔道宗門的異動和玉虛宮的形勢變換,我們不得不選擇在這次秘境異動時動手!”
“我明白了。”趙元倫作為趙信的後輩,並無多少疑慮,篤定的說道。
“你呢,空靈,你有什麼看法?”顧清寒盯著趙空靈說道。
趙空靈思考了片刻說道“馮叔、趙叔的小師妹是敖前輩的女兒?”
“沒錯,她是師尊唯一的骨肉,也是我們眾師兄弟心儀愛慕的對象!因此,不僅是為了完成師尊的遺願,更是為了尋回阿玲的屍骨,我們將不惜代價!”顧清寒氣憤填膺的說道,甚至拍了一下桌子,眼神從溫柔到仇恨變換,最後又露出陷入回憶的表情來。
“我知道了,可是。”
趙空靈聽到心中已猜到的答案,並未產生什麼波動,反而是欲言又止。
如今的趙空靈,還不知道趙信所說魔道宗門的異動到底何意,隻知道如今自己已經了築基之本,血色試煉太過危險,他已經不想參加!
“怎麼,你不願做這件事情?”趙信見趙空靈此刻竟然露出如此表情來,頓時麵現不悅的反問道。
思考了片刻,趙空靈才緩緩說道“趙叔,我並不是不願,隻是我此行外出,遭遇了數次危險,差點隕落,不知是上天眷顧還是我運氣尚好,這才僥幸逃得性命,隻不過,當初馮叔贈送的流波劍已經我貼身的防禦法器都在此行中丟失損毀,隻怕即便進入了那血色秘境中,也無法完成兩位師叔交辦的任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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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見狀沒來由的笑出了聲,卻是誤會了趙空靈。
“你小子原來在這等我倆?”趙信盯著趙空靈說道。
趙元倫也在一旁笑而不語。
為師叔辦事,當然要敲詐一番了。
趙空靈明白過來對方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卻也不知如何辯駁,莫非把自己身懷築基丹的消息告訴他人?
因此找什麼借口不去做此任務,可難倒了趙空靈。
畢竟這次的試煉,門內早已傳的沸沸揚揚,即便是一些低階弟子,在宗門大比如此詭異變化的情況下,都能猜出一些,加上一些有心人士的推波助瀾,秘境內靈氣爆發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這也意味著秘境之中平白多出諸多風險來。
“放心,法器的擔心你倒大可不必,我和你馮叔即便身家不多,但好歹也是身居門內中層,為你尋得兩件趁手的法器倒也不是問題,隻不過這購買法器的費用嘛,倒也需要你自己想想辦法,不夠的地方,我們自會鼎力相助的!”
趙信聽完趙空靈的話語,竟一反常態的哈哈大笑著說道。
顧清寒也寵溺的看著趙空靈,說道“沒錯,這件事你倒是不用擔心的,倒是我很好奇,以你在宗門大比中表現出來的實力,這靖國修仙界,能夠讓你數度陷入危險境地,連頂級法器也丟失損毀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趙元倫同樣好奇的打量著趙空靈,說道。“沒錯,趙額,師弟在宗門大比上的表現,確實可以驚世駭俗來形容了,我趙元倫自問使出十二番力氣來,也不是對手,到底是什麼樣的生命危險,讓手持頂級法器的你如此狼狽?”
“其實倒也沒什麼,此行外出,我遭遇了數名其他的煉氣期高階修士,甚至是一隻剛剛進階不久的二級妖獸,確實是凶險異常,最終還是靠馮叔贈送的法器才能讓我成功脫險的。”趙空靈麵露回憶和苦笑之色說道。
三人聽完,都露出沉吟和思考之色,並未繼續追問什麼,數息過後,還是顧清寒開口說道“原來如此,想必是你們幾人相約擊殺妖獸,估計信息有誤,原本隻是一級上階的妖獸,竟突破到了二級,才有了此番遭遇吧。能夠回來就是好事,修仙界雲波詭譎,風險無數,我等修士也隻有經曆生死才能成長突破,否則。”
顧清寒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來,隨後又開始說起修仙界的殘酷和一些教誨般的話語來。
對於顧清寒的猜測,趙空靈自然不會多解釋什麼,相當於是默認了對方的說法,其他人也覺得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