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一下子激動起來,可又覺得謝斐身份低微,要指派一等女使,肯定是不成。
回到屋裡後,她對孫大郎說了,孫大郎狐疑道:“小娘當真覺得,我配得上一等女使?”
“怎麼就配不上了?”孫氏說道:“小娘不止一次的說,你英俊,風流,能乾,做事踏實認真。要不是她始終安分守己,我都要懷疑,她是不是看上你了!”
孫大郎嘿嘿一笑,覺得謝斐甚是有眼光。
孫氏又歎道:“可惜了,她畢竟隻是個小妾,裴府輪不到她說話。你還是多巴結大娘子,萬一大娘子看你辦事利落,還真就把女使賞給你了。”
正好今天該去向裴府回話,孫大郎道:“那我多去走動吧,也好混個臉熟。”
孫氏叮囑道:“你也可以偷偷相看,看中了誰,以後求大娘子指給你。”
“是,兒子知道了。”
很快,孫大郎到了裴府,卻見不到蕭世蓉。
聽他回話的是蕭世蓉身旁的女使,湯媽媽的女兒,名叫垂花,才十三四歲,長得水靈乖巧。
“謝小娘就隻摘了桂花,沒彆的舉動?”垂花問。
“哦,也會去河裡釣魚什麼的,都是些無聊的事。”孫大郎色眯眯地看著垂花,那目光猥瑣下流,讓垂花分外不適。
“若是沒什麼要緊的動靜,你不必時時來回話了。”垂花嫌惡地避開孫大郎的目光,轉身往側門去。
孫大郎連忙跟上,討好地笑問:“不知這是大娘子的意思,還是垂花妹妹你的意思??”
垂花將他攔在側門口,不耐煩道:“我是給大娘子傳話的,你隻管聽從就是了,哪來這麼多廢話?”
孫大郎還是好脾氣,笑眯眯問道:“那不知垂花妹妹你許配人家了沒有?我尚未婚配……”
“住嘴,誰是你妹妹!”垂花被孫大郎這副親昵冒犯的語氣,弄得渾身不自在,嗬斥道:“孫家的,你不過是外莊的下人,彆老在我跟前湊,指望能得什麼好處呢?我勸你早點撒泡尿照照自己,彆成天想些有的沒的!”
說完,垂花將側門重重砸上,令孫大郎碰了一鼻子灰。
孫大郎吃癟,神色灰暗下來,啐道:“賤婊子,真把自己當根蔥了!等我在大娘子麵前得臉,你還不是老子的囊中之物!”
垂花對孫大郎厭惡不已,一回到屋裡,就在湯媽媽麵前哭起來。
湯媽媽最疼愛女兒,見狀哀嚎道:“我的心肝啊,你這是怎麼了?又是哪個不長眼睛的賤東西惹著你了?”
垂花跺腳哭道:“娘,你可彆讓我再去跟孫家那個傳話了!你都不知道他看我的眼神有多下流,今天還問我許配人家了沒有,你說他什麼意思呀!”
湯媽媽一聽,哪裡不懂孫大郎的如意算盤?
“這狗東西,竟然還妄圖打你的主意?”湯媽媽氣急敗壞,怒聲道:“這般沒眼力見的混賬,下次老娘親自去會會他,非要讓他認清自己的身份才是!”
孫大郎回到莊上,直奔謝斐而去。
謝斐聽他說看上了垂花,內心都笑劈叉了。
“喲,這件事可不好辦,”她一本正經地分析,“這垂花姑娘是大娘子的心腹,可不是我能指派的。再者,湯媽媽心疼女兒,肯定不能輕易嫁給你。”
話鋒一轉,謝斐又說,“不過,孫小哥前途無量,改日出人頭地了,何愁不能討得垂花姑娘歡心?”
孫大郎一想起垂花那白皙水靈的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