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賀突然進入營帳,“諸位將士,今日我們帳內要新入駐一名士兵,來來來,諸位集合,起身歡迎!”
“誰啊?來就來唄,為啥我們還要去迎接?這麼大麵子?”劉總睜開眼抱怨。
唐溪也有些不滿,他都進入夢鄉了,那個賊小子這麼晚還來,來了還要搞的人儘皆知。
錢賀把帳內蠟燭點燃,怒喝,“彆讓我下兩遍命令!”
所有人都起身,褒衣都鬆鬆垮垮的,有打著哈欠的,各個不滿看向營帳口。
瞅瞅究竟是誰?這麼大排麵,等錢賀一走非把他胖揍一頓。
大家抬眼望去,白衣勝雪翩翩佳公子,長相略有些桀驁,那扇子還扇著風。
王德發!
劉總橫眉眼對,“就這?是來參軍的嘛?不會是來探女郎的吧?”
錢賀咳嗽一聲,“放肆,不得無理,這是我朝三王爺,乃是來體察軍情,前來保衛我風軒國疆土。”
雖然他也覺得這王爺是來搞笑的,穿得花枝招展,哪有打仗模樣,但他可不能說,這可是要殺頭的。
齊囂站在眾人身後,眸光一凝。
所有人都是疑問重重,為何會專門來此營帳?
王爺?三王爺前來做什麼?
不在王府享福,竟來軍隊受苦?
傻了吧!
而眾人都在看的三王爺,此時眼睛已經黏在昏昏欲睡的白皙少年身上。
沈之羨扇子一合,靠近錢賀說了幾句。
錢賀眉頭微蹙,輕眨眼睛,又在看看沈之羨,在確認王爺說的話。
要睡唐溪身旁位置。
這是什麼意思?唐溪身邊有人睡了!
難不成自己把人給趕走嗎?
這是何道理,原諒他是直的,他不懂王爺的騷操作。
沈之羨見他遲遲不開口,臉色沉了下去。
錢賀一看,吾命休矣。
“那誰?唐溪身旁是睡誰?”
齊囂道“屯長,是我。有什麼事嗎?”
錢賀瞄一眼王爺,“你搬到之前胡漢睡的鋪子上去。”
齊囂“可我已經在這睡熟悉了,為何要搬?”
錢賀“王爺要睡你那位置,我說換就換,難不成你要抗命嗎?”
齊囂微微偏頭,看著旁邊的唐溪,忍下氣,“是。”
唐溪睜眼,看著朝他拋媚眼的王爺。
怎麼就幾日不見,騷成這副死樣子?
這不是天上掉積分嗎?
正好可以升職的同時,還可以教沈之羨學武,真是一舉多得啊!
唐溪愉悅起來,齊囂感受到他情緒,有些不滿。
怎麼自己睡彆處就這麼高興?
齊囂“唐溪,你要不要換床鋪?”
唐溪睨他一眼,“我為何要換床鋪?那個位置我甚是喜歡。”
齊囂袖子一甩就抱起自己的被褥往胡漢原先位置去。
唐溪丈二摸不著頭腦,我也沒說什麼,怎麼就生氣了呢?
男人心海底針!
沈之羨滿意微笑,朝帳外招招手,馬上幾位士兵就搬上被褥用具全部搬進來。
這下倒顯得其他人的東西十分簡陋,更上不得台麵。
沈之羨開口吩咐,“搬去最裡麵位置的旁邊,好好放,給我整理乾淨些。”
錢賀見沒他什麼事,就解散眾人,自己也離開了。
沈之羨腳下生風般,大長腿跨過眾人,走向唐溪。
“溪兒,你不是說教我學武的嘛?怎的一聲不吭,把我拋下?”語氣有些埋怨又有些欣喜。
劉總瞪大雙眼,看看師傅看看三王爺。
我靠!我師父與三王爺認識?
我師父莫非也是貴族子弟,啊!我到底抱了個怎麼樣的金大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