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澈已無心與他攀談。
腦海中不斷浮現師尊幫他清理雜質的場景。
難道那就是雙修?
所以自己真的與師尊雙修了?!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急忙拉住正怒不可遏的江辭年,喉嚨發緊,
“你說師尊喜歡我?那師尊為我清除雜質就是喜歡我嗎?”
江辭年看著他這副蠢笨模樣,就來氣。
他是在得意嗎?
得意他獲得了師尊的愛嗎?
再問一遍是想傷他心嗎?
還是在顯擺?
江辭年猛地甩開他的手,麵部肌肉因憤怒而不住地抽搐著,眼神中充滿了憤恨,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隨後。
江辭年轉身離去。
隻留下一個眼神複雜地呆立在原地的季澈。
季澈又開始陷入沉思。
喜歡?
到底什麼才是喜歡?
一同雙修就是喜歡?
那自己心中的這種不適。
難道也是因為喜歡師尊才會如此嗎?
……
祁陽靜靜地躺在床上,早已進入了夢鄉。
由於一直在尋找師尊,他已經許久沒有好好合眼了。
他的修為尚淺。
如此長時間不睡,自然是十分難受。
所以。
他在船頭稍立片刻,便已困倦難當。
如被抽去筋骨般,跑進臥房,埋頭大睡。
而那一狐一蛇。
此刻。
卻愜意地蜷伏在祁陽的肚子上。
小狐狸靈動的鼻子翕動著,嗅著小白蛇的體香,那股香氣如草莓般清甜。
這味道,和他身上的氣味如出一轍。
那麼……師尊身上。
嘗起來,是不是也甜甜的?
想嘗嘗。
ˉ﹃ˉ
小狐狸這般想著,不由自主地咂吧了一下嘴。
此刻。
小白蛇方才睡醒。
他舒展著蛇身,發現眼前小狐狸瞪著銅鈴大眼,正緊緊地盯著自己。
“沐言,怎麼了?”小白蛇輕聲問道。
“師尊。”
“嗯。”
“師尊。”
“嗯?”
“師尊~”
“……”
小白蛇吐著蛇信子,滿臉狐疑地看著小狐狸。
這家夥到底想乾什麼?
隻知道一個勁兒地叫喚。
卻又不說話,真嘟很煩欸!
唐溪的蛇尾緊緊纏住小狐狸的腰,透出絲絲威脅的意味,
厲聲道“你快說,有什麼事?再不說,我可要動手了!”
小狐狸卻將腦袋湊近小白蛇的腦袋,伸出舌頭在他臉上輕輕一舔。
“吸溜~”一聲。
仿佛品嘗到了世間最美味的糖果。
小白蛇震驚得嘴巴大張,無語得連蛇信子都忘記吐了出來。
“師尊,你真的好甜,好甜啊!”
小狐狸樂此不疲地伸出舌頭,不停地舔著小白蛇的臉。
唐溪被小狐狸舔得渾身發軟,直接閉上了眼睛。
該死!
是口水!
啊啊啊!
這家夥的口水簡直多得離譜!
蛇尾迅速鬆開小狐狸的腰,如泥鰍般從祁陽肚子上溜開,朝著床沿的方向滑去。
小狐狸眼疾手快,小爪子向前一撲,死死抓住了小白蛇的尾巴。
“嘶——”
小白蛇尾巴被抓住,探著蛇身看著小狐狸,與他對視,
“沐言,彆玩了!為師要生氣了!”
小狐狸沒理他,兩隻小爪子抓住小白蛇的身體,伸出舌頭又繼續舔小白蛇的臉蛋。
唐溪≥﹏≤
“為師……要……動手了,你要再舔……下去!”
靠!
這一個個的徒弟莫非是瘋了不成?
為何都喜歡跪舔蛇啊!
難道都是戀蛇癖嗎?
唐溪覺得蛇的身體難以伸展逃脫,隻得化為人形。
而那隻正在舔蛇臉的小狐狸,此刻仍在繼續。
嗯?!
師尊跑哪去了!?
他的小甜甜呢?
唐溪真的要怒發衝冠了!
自己變為人形,小狐狸為何會在他那個地方?
而小狐狸有些茫然地看著麵前的兩個,咽了咽口水,抬起頭,討好地看著師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