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厭木然地看著擁吻在一起的兩人,他的尾巴也如僵死一般,不再甩動,心臟似乎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
難以呼吸,難以置信。
唐溪不是和遲醉在一起了嗎?
怎麼會和時凡在一起?
究竟是怎麼回事?
既然可以接受時凡,那他呢?
為什麼?不能接受他?
裴厭的眼睛通紅,仿佛能滴出血來,過了很久,他才回過神來,怒聲吼道,
“為什麼你們兩個會在一起?”
唐溪與時凡轉頭看向他。
時凡看向裴厭,將唐溪摟的更緊了些,兩人身體除了臉沒有貼合在一起,所有地方都貼在了一起。
裴厭看得太陽穴的青筋暴起,快速遊走,他伸手用力拽住時凡的手,
“你放開他,你不許動他!”
時凡在唐溪臉上親了一口,眼神如護食的雄獅,惡狠狠地扭頭盯著裴厭,
“他是我的男友,我為什麼不能動他?”
他記得之前玩遊戲時,裴厭替他吻唐溪的事。
他後來才明白過來,裴厭喜歡唐溪,既然知道他喜歡唐溪,那就要讓他死心,決不允許他來搶自己的人。
裴厭抓住時凡的那隻手用力,
“怎麼可能?唐溪與遲醉很相愛,是不是你橫刀奪愛,強迫了唐溪?不然他怎麼會和你在一起。”
他雖然看似在問時凡,實際在等唐溪的回答。
時凡覺得唐溪應該不太願意提起遲醉,所以他搶先一步回答,
“我沒有強迫他,他是自願的!而且他們早就分手了。”
裴厭鬆開了時凡的手臂,目光灼灼地盯著唐溪,
“唐溪,你來說。”
如果是他自願的,那是不是他也可以?
既然時凡這條人魚都可以被允許,那他是不是也同樣能被唐溪接受?
唐溪迎著裴厭的目光,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自願,我是他的,我們在一起了。”
時凡聽到這話麵上喜悅無所遁形,嘴角不斷揚起。
他在裴厭眼皮底下,再次吻上了唐溪的唇畔,帶著溫柔,帶著濃烈的愛意,似乎想要將唐溪揉進自己身體裡,死死地箍住他。
唐溪靜靜地就這樣被時凡吻著,沒有任何推拒。
裴厭眼睜睜地看著兩人親吻,眼中的暗芒猶如點點繁星,逐漸閃耀起來。
唐溪睜開眼,朝凝視著他們親吻的裴厭,看著他臉上洋溢的喜悅,一種莫名的寒意順著脊梁骨往上爬。
隻見裴厭用尾巴用力一掃,如同一股颶風,朝著沉醉在親吻中的時凡席卷而去。
時凡毫無防備,還沉浸在溫柔鄉中,直接被他的魚尾橫掃出去。
裴厭的巨大魚尾處,水流形成了一個漩渦,他手上用力,將唐溪拉入了漩渦之中,兩人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時凡回過神來,對麵已經沒了兩人的身影,他那碧藍色的眸子裡充滿了陰鬱,下顎線緊繃著,渾身都散發著戾氣。
他原以為自己做出那樣的行為,會讓裴厭知難而退,沒想到裴厭竟然如此瘋狂,竟敢和他爭搶。
他那藍色的魚尾不停地擺動著,朝裴厭離開的方向疾馳而去。
唐溪被裴厭緊緊地摟著,雙手也被裴厭不知從哪裡撿來的海底堅韌的海藻綁著。
他沒有反抗,隻是默默地看著拚命帶著他遊走的人魚。
裴厭不停地甩動著魚尾,想要擺脫後麵時凡的追趕,但時凡比他年長,實力也更強,他根本不是對手。
如果他現在不動手,他就永遠得不到唐溪了。
他不顧一切地扯開唐溪的褲子,想要在時凡麵前占有唐溪,讓唐溪徹底成為他的人。
他完全陷入了癲狂狀態,心中隻有一個執念。
得到他,占有他。
原本他因為唐溪和遲醉在一起,已經打算放棄。
可是現在他看到了希望,想到他能接受時凡,那接受自己又有何不可。
既如此,那就把唐溪搶過來。
他是他的,他是他的,必須。
唐溪他癲了!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扒光,看著他朝自己壓來。
腦子淩亂。
在唐溪的眼裡,裴厭不過是個純情的孩子,就算膽子再大,也不過是親他一口而已。
可現在看來,他好像想錯了!
唐溪迅速避開他的進攻。
裴厭見人四處躲避,他怒了。
抓住唐溪遊走的腿,把人拽了回來,直接狠狠地吻住唐溪的嘴唇,想要繼續占有他。
唐溪手上的海藻被他微微用力,便崩斷了。
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希望能打醒這個孩子。
裴厭捂著被唐溪扇得有些發麻發腫的臉,眼睛瞪大,滿是驚愕,漆黑的眼眸裡仿佛有一場即將爆發的風暴。
“為什麼?既然他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
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我本來都要放棄你了,你卻選擇了時凡,那你為什麼不選擇我?
他有什麼好的?你圖他什麼?年紀大嗎?還是圖新鮮?
如果你喜歡人魚,我也是,為什麼不能是我?為什麼我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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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溪什麼邏輯?
裴厭的黑發淩亂,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瘋癲的狀態,完全看不出他原來的灑脫優雅模樣。
他緊緊扣住唐溪的手臂,將人緊緊地摟在懷裡,任由唐溪如何推拒他,打他,他也不肯鬆手。
唐溪看著他嘴裡溢出的鮮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下手。
他就錘了他幾下怎麼就出血了!
唐溪眯起眼,冷冷威脅道,
“裴厭,你放開我,不然再被我打下去,你會死。”
裴厭見他停止了反抗,將人抱的更緊了,立刻死死地吻住唐溪的嘴唇,將人抵在一塊礁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