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將自身鐵甲脫下,足足有近三千斤的重量。
這是他在運貨途中偶然得到的一種冥鐵,密度極高,交由鐵匠,讓其鍛造而成。
“能不能給我穿穿,我也鍛煉鍛煉。”蘇雅彤上前,準備拿起這鐵甲。
“你要是拿得起,就送給你了。”周明也很大方。
結果,自然是蘇雅彤使儘全力也沒能搬動一隻鐵靴。
“你你現在居然這麼厲害了。”蘇雅彤呆滯的看著周明,半年來,她一直以為周明的最多也隻是千來斤的力量。
“還是被老太婆一下給打飛出去了,要繼續變強才行。”周明震驚於安姥的實力,若不是他今日穿著鐵甲,恐怕胸骨還得折兩根。
“她究竟是什麼境界,我一看到她就害怕”
蘇雅彤對於安姥,十分畏懼,安姥對於她而言,壓迫感太強了。
“所以我們要走,一定要萬分小心,這縣裡全都是安家的眼線”
“嗯。”
十天後,周明在一酒樓中租了一間房間,算是住在外麵了,為離開做準備。
不過,他發現自己外出這幾天來,居然也被安家的修士給跟蹤了,且無論在哪裡,都會被跟蹤。
“難道是那天在中院多問了一句?”
周末疑惑,但他的表現依舊與平日一樣,沒有異常,同時他也發現,一旦自己與蘇雅彤一起走出安家,盯著他是人便變得更加謹慎,有時候甚至還增加了人手。
所以他也隻能先將蘇雅彤留在安家西院,不然自己將是寸步難行。
“到底是哪方麵出錯了?”周明自認並沒有表現出要出逃的跡象,而安家卻好似知道自己一言一行。
“或者之前也有人逃過嗎?”
種種跡象,周明決定暫時先不作出任何舉動了,先安定一段時間,看看安家會不會放鬆警惕。
如此,又過了幾天,但依舊有修士跟著周明。
不過同時,張坤在客運船中遇到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這是一位靈修,對於修士,周明早已囑咐過了,要認真對待,若是可以,便要邀請到酒樓來,好吃好喝招待。
對於這,張坤早已輕車熟路,此前他便帶了數十個修士介紹與周明相識。
張坤與這位靈修攀談起來,希望他到酒樓之中,而這位修士欣然答應,並且還說自己有神臟花可賣與周明。
周明得知後,更是激動萬分,急忙將其請入酒樓之中。
這是一位儒雅的青年,一襲白衣,氣質極佳,眼眸深邃卻又清澈,如深淵裡的清水般。二十來歲模樣。
“我這一下船,便有人跟蹤我,看來小兄弟你也不信任我啊。”
青年開口笑道,他的心態極好,顯得輕鬆自在。自他下船,便覺察出四周多了許多眼睛在盯著他。
“前輩,這絕非我所為,而是安家,您若外出,切記小心。”周明如實說道,同為修士,他看不慣安家這種行為,而自己如今也被盯上了。
“安家”青年沉思,他來此,便是想尋找安家。
“來,前輩。”
周明拿出了許多酒菜出來,招呼青年。
而青年卻讓周明無需如此客氣,同時說他名為楊宣,讓周明叫他名字即可。
“我自萬裡之外來”
楊宣說道,隨後,他為周明講解許多關於外麵世界的事物。
就連修為上的事,楊宣也為周明講解不少,對此,周明一直認真聽著。
而他則問周明一些關於這裡的修士以及安家的情況,周明也都如實說出。
“看,這便是靈力!由靈氣在丹田中蘊化而成,其內蘊含極大的能量,與冥力相當,攻伐極強,一擊便可洞穿肉身修士肉身。”
楊宣五指略彎,一股如翡翠般的光華便浮現而出,懸浮在其手上。
“您您是修靈的修士。”周明震驚,看著楊宣手中的光華,久久不能平靜。
“不錯。你們這裡的修士修煉冥氣,見到我,大多與你這般表情”
楊宣說完,便收起了手中光華,又道
“靈冥相悖,我不可施展太久,否則這裡的冥氣便會趁機入體,會導致筋脈紊亂。”
“靈冥相悖我聽聞靈修與冥修一直不太對付您來此,豈不是會有危險?”周明道。
“無妨,靈修冥修雖一直不和,但雙方都不敢引起衝突,怕又會引發一場大戰。”
楊宣十分平靜說著,沒有過多擔憂,而後他看向周明,又帶著一絲讚賞道
“你年紀這麼小,肉身六重很不錯,比一些宗門弟子都要強,這神臟花我便贈予你,你隻需領路,帶我去往安家便可。”
楊宣說完,便拿出了神臟花,這是一株長著五色花瓣的花。五種顏色便是代表著對五臟蛻變的極致藥力。民間也稱其為五毒花,普通人服之五息之內,五臟必定潰爛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