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都對老太太生出同情之心時,君晚寧不冷不熱道“替人頂罪?你把國法當什麼了?該是誰的罪,就是誰的罪。”
雲舒憤憤道“說得對!該是誰的罪,就是誰的罪!”
“蕭大人,人證物證俱在,現在可以定罪了吧?”
蕭清河麵色有些焦灼,他看向君晚寧,問“琉雲夫人,人證物證在此,你有何話要說?”
君晚寧掃了一眼周圍或仇恨,或憤怒,或冷眼旁觀的目光。其中不乏一些麵熟的,經她之手隻好了瘟疫的人。
她沉默了一會兒,嘲弄地低笑了一聲,道“我是被冤枉的。”
“我今早來府上求見瑞王殿下,與瑞王殿下發生爭執,回去的時候已經將近巳時,自那之後,便沒再出過客棧的房間門,一直在清點我平日用的藥草。”
“就連吃飯,都是我的奴婢去客棧的後廚幫我取來,在這期間並未見過這對母子。”
雲舒“你說是被冤枉的,就是被冤枉的?證據呢?”
李二帶頭喊道“對啊,證據呢?”
“張三有那麼多證據指控你,你就沒有證據自證清白嗎?”
“張三就是她指使的,她哪有什麼證據?”
君晚寧冷冷地瞥了那張三一眼,“誰說我沒有證據?”
蕭清河道“說,你有什麼證據?”
君晚寧表情十分不耐煩,事情果然和那幾個官兵說的一樣,案子一旦開始審理,就不是那麼容易結束的。
嶽州城每日亥時初刻準時關閉城門,若再這麼拖下去,等蕭清河把案子審完,她今晚也不用出城了。
她冷著臉道“我有人證,可以證明我並未見過這對母子。”
李二嗤笑“難不成是你的丫鬟?”
“你的丫鬟當然向著你了。”
“就是,張三都說了,是她的丫鬟綁了他母親,讓同夥幫她做證,她是怎麼想的?”
蕭清河表情露出不悅,他身邊的下屬立即高喝“肅靜!!”
眾人安靜下來後,君晚寧看向張三,問“你說你是在未時見到我,發現你的母親被我的人五花大綁,並且被我威脅,說是不幫我做事,便不放你和母親離開。”
“若是幫你做事,便給你一千兩銀子,並且先給了五百兩銀票做定金。對嗎?”
張三對上她的目光,有些緊張。
這個女人太冷靜了,這麼多證據都指向她,她竟還能做到如此心平氣和。
她是不是有什麼鐵證可以推翻他的話?
他咽了咽口水,開口有些結巴“是……是是的。”
君晚寧道“好,可是在今日未時,狄將軍來找過我,同她一起來的還有我的表妹玉蕭兒。他們都可以作證,那個時候我屋中並無他人。”
“你們說我丫鬟的證明不作數,那狄將軍的證詞,可能作數?”
“狄將軍身為禁軍統領,維護京城長治久安,深受陛下和百信信任,她說的話,應該可信吧?”
張三忙道“也也……也不一定就是未時!”
君晚寧挑眉“哦?又不是未時了?”
蕭清河蹙眉,喝道“到底是什麼時辰?!”
張三聽到堂堂禁軍統領可以為君晚寧作證,整個人都慌了,一下子就愣住了。
身旁的母親抓住了他的手,道“兒啊,你有什麼就說出來,大人會為你主持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