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家一如往常那樣，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許大茂騎著車去外邊吃了個早點，就直奔軋鋼廠而去。
紅星醫院306病房
傻柱醒了，是被疼醒的，疼的他一個激靈直接坐了起來，感受著下體鑽心般的疼痛。隻見他顫抖著雙手慢慢掀開被子和衣服，看到了裹得嚴嚴實實的下體。
“啊”一聲慘叫從傻柱嘴裡發出，吵醒了昨天開完會趕來陪護的一大爺易中海。
“柱子，柱子，你醒了啊。”
“一大爺，我我這是怎麼了？”
“昨天你被許大茂他們一群人打得昏迷，把你送到醫院後，醫生說你一個蛋蛋被踢爆了，需要做手術切除……”說到這一大爺也說不下去了。
“啊啊啊啊”傻柱瘋狂的大吼著發泄著自己的情緒，“我不會是變成太監了吧。”
“這個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去幫你喊醫生問問。”一大爺剛想出去就碰上了被傻柱叫喊聲吸引來的醫生。
傻柱就如溺水的人遇到救命稻草一般，跌跌撞撞的起來拉著醫生的手問道“醫生，我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真的切了一個蛋蛋麼？我會不會變成太監？影響以後結婚生孩子嘛？”
麵對傻柱連珠炮似的發問，醫生一邊扶著傻柱回病床上躺下一邊說道“昨天你的手術就是我做的，其中一個蛋蛋已經嚴重破損，不切除的話以現在的醫療水平很難保證不感染，嚴重的話甚至會危及生命。至於另一個隻是有些紅腫，隻要過幾天紅腫消退問題應該不大。”
“那會不會影響他結婚生子？”一大爺在旁邊問道。
“那倒不會，健康的成年男性都有兩個蛋蛋，其中一大一小一主一副……原則上隻要有一個健康的蛋蛋就不會影響生育能力。”醫生無奈隻能給兩人做了一次男性健康知識的科普。
聽的這話，一大爺易中海心裡就有些犯嘀咕。他的兩個蛋蛋就是有些畸形，而且某些時候他的欲望特彆強烈，年輕的時候也是八大胡同的常客。難道這麼些年我都錯怪老伴了，不是她的問題而是我的原因！不行，我得找個機會偷偷的檢查檢查。
當下老百姓們識字的都不多，就更不用說生理知識了。世人普遍的認為生不出孩子就是女人的事，並不能全怪許大茂。
傻柱聽了醫生的話才算是安心了些，自己還是個黃花大小夥子呢，以後還得娶個漂亮的城裡媳婦，老何家可不能在自己這絕後。
醫生說完就走出了比病房，感覺好像有什麼忘了說了，可卻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了，於是拍拍額頭繼續查房去了。
一大爺易中海又把昨天廠裡的處罰決定和全院大會的情況告訴了傻柱。看時間不早了，便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我得先上班去了，最近幾天廠裡任務比較重。一會兒你一大媽會來給你送飯，你先好好歇著，我就先走了。”
“這傻柱運氣還真是好，要是這次絕戶了不是能更好的為自己養老嘛。好在我還有頭號養老人員自己的徒弟賈東旭。”一大爺出門並沒有去軋鋼廠上班，而是偷偷溜進了男科做檢查去了。
九點左右一大媽才料理完家務帶著早飯趕來醫院照顧傻柱。傻柱對一大媽還是比較感激的，從小自己兄妹倆沒少受一大媽的照顧。這時就和見到親人了一般哇哇大哭，發泄著自己心裡的痛苦。
這邊許大茂來到辦公室，照例打掃完科長辦公室的衛生後，歇了會抽了根煙，便拎著昨天兌換的禮物直奔李副廠長的辦公室。
李副廠長已經到辦公室有一會了，聽到敲門聲說道“進來吧。”
許大茂走到辦公桌前耷拉著腦袋說道“廠長，昨天給您惹麻煩了，我來向您承認錯誤，請您批評教育。”
李副廠長掃了掃許大茂手裡拎著的袋子“是大茂啊，這我可得說你幾句了，怎麼能這麼衝動呢，聽說傻柱傷的很重，都被切了一個蛋蛋。”
“哎呀，我這不也是一時氣憤嘛，這個傻柱平時就不得人心，仗著有人撐腰，在食堂無法無天的。給我抖勺因私廢公報複我就算了，畢竟我倆從小就不對付。他還經常給工人老大哥們抖勺，工人老大哥吃不飽，那生產效率就低下，這不是拖社會發展的後腿嘛！”
李副廠長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這傻柱就是該狠狠懲罰下，這次要不是楊……咳這次要不是傻柱傷的實在太嚴重，都不會讓你們賠償的，廠裡考慮的是體現出對職工的一種關懷。這樣，到時候談賠償問題的時候我和崔科長代表廠裡一起去，也算是做個見證。”說完抿了口茶水。
許大茂連忙趁機遞了根大前門過去，順手掏出火柴給點上，“廠長，最近淘換了點好東西，您給品鑒品鑒。”說著把布袋子放在了辦公桌上。
“哦？讓我看看是什麼好東西。”李副廠長說著打開了布袋子。“這是紅酒啊，從哪搞來的？這茶看著也不錯。”
許大茂略帶嘚瑟的說道“從一個朋友那淘換來的，聽說是什麼法藍溪什麼博爾多產的。這茶是正宗的西湖龍井。”許大茂故意說錯了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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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廠長笑道“你啊你，那是法蘭西波爾多酒莊，這酒我在我嶽父那嘗過，這次你確實是用心了。都是自己人，就彆來這一套了，有啥事就直說。”
“那什麼領導，我不是聽我們科長說我們宣傳科想要提拔一個副科長嘛，所以我就想找您問問。”許大茂心裡直嗬嗬，還彆來這一套了，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行啊，大茂。知道主動要求進步了。廠裡最近是打算提拔一位副科長，到時候我可以推薦你，但是你也得有一些突出的表現不是？”
許大茂聽懂了李副廠長的言外之意，笑著說道“廠長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好好表現，不辜負您的期望。”
兩人又閒聊了會，許大茂說道“那廠長您先忙，我得回去保養保養設備，中午吃完飯還有放映任務。”
“那你先去準備吧。我這一會兒還有個會。”李副廠長說道。
許大茂從李副廠長辦公室出來慢慢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大辦公室。和眾人打個招呼散了圈煙，自己也點上支煙美滋滋的吐出個煙圈。
許大茂靠在木質椅子上眯著眼想事情。當官還是要當官的，不僅要當官還要想辦法加入組織。等起風的時候就抱緊李懷德的大腿，自己就可以高枕無憂了。至於對錯，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麼多對錯。看來是得想辦法搞出點動靜來了，想進步也得有閃光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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