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胡閻王來到雙方開戰之地時,頓時氣的七竅生煙。隻見遍地都是他的手下,每個人身上都插著密密麻麻的羽箭,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隻隻大刺蝟趴在地上。
“這常家莊的人也太狠了,簡直不把人命當回事兒,他們怎麼能這樣濫殺無辜呢?我這些可憐的兄弟啊!”
胡閻王竟然失聲痛哭起來。剩餘的山匪發現自己的幫主前來,頓時就有了主心骨。他們紛紛跑到胡閻王跟前放聲大哭。
“幫主啊,你要給弟兄們報仇啊,這常家莊之人簡直就是土匪,他們下手也太狠了,根本就不拿人命當回事兒啊!幫主,我們心裡苦啊!”
胡閻王鼻子酸酸的,看著這些丟盔棄甲、狼狽不堪的手下,想起他們曾經是多麼的雄姿英發,殺人越貨從不手軟,搶到女人也是毫不猶豫的提槍上陣。
如今卻在這裡被人收拾的可憐成這樣,仿佛一個個無助的小媳婦兒。
“作為幫主,必須要為他們做主!”
胡閻王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他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身下膘肥體壯的戰馬仿佛是感受到了他的戰意,也是變得躁動不已。他抽出了腰間戰刀緩緩舉過頭頂。
“弟兄們,隨我……”
此刻,他的戰意空前高漲,在他的山匪生涯中,還沒有一個莊子是他拿不下來的,常家莊同樣是如此,他必須要將這裡踏平,讓所有人跪在他的腳下瑟瑟發抖。讓所有的女人在他的身下淒厲慘叫。
可是,“衝鋒”兩個字還沒有喊出口,就有一道破空之聲傳來。
“嗖……”
是一隻羽箭擦著他的臉邊飛了過去。胡閻王隻感覺臉上一涼,緊接著就感覺臉側仿佛是少了些什麼。
抬手向臉上摸去,入手一片濕滑,不過臉上並沒有傷口,他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沒有被毀容!”
他心中暗自僥幸,若是被毀容,他的壓寨夫人們肯定會很傷心,連帶著他的性福生活也會受到影響。
可是他突然感覺有些不對,臉側怎麼一直有液體流下來呢?這天也沒有下雨啊!他的手下意識又向後摸去。
耳朵,對,這裡應該有隻耳朵才對。
“咦,我的耳朵呢?我的耳朵怎麼不見了?”
他疑惑的低頭看向那些手下,然後就看到手下們驚恐的目光。終於,他也反應過來,剛才那支羽箭竟然將他的耳朵給射去了。
“臥槽,這射箭之人是個神射手不成?能射我耳朵便能射我……”
他不敢再想下去,心中卻是已經慌得一匹。顧不上再去展現自己的王霸之氣,直接撥轉馬頭,喊了一聲
“跑啊!”
就頭也不回的跑了。山匪們看到自己的幫主都跑了,更是毫不猶豫的撒腿就跑。房間裡的常家族人看到這些山匪一股腦全跑了,忍不住恨恨的拋下弓箭。
剛才射掉山匪頭目耳朵的男人,更是被一群人圍起來數落。都在責怪他出手太快,將山匪嚇跑了,搞得他們都沒殺過癮。
那男人十分無語的看著這些無聊的家夥,衝他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才轉身將長弓放回牆上。
胡閻王帶著人一直跑了數裡,才在一個山窪隱蔽之地停下,看著身後這些連鞋都跑丟了的手下,他恨得牙根都疼。心中暗暗發誓,等他回去,必將帶領山寨所有人前來報仇。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突然,身後一名手下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山匪們循聲望去,發現那名山匪心臟部位插著一支羽箭,人已經斷氣了。
這些人本來就如驚弓之鳥一般,頓時嚇得趴在地上不敢有絲毫動作。就連胡閻王也是一骨碌從馬上下來,趴在了馬匹的身下。
也就是停頓了幾息時間,空中突然出現如蝗箭雨,密密麻麻足有上百支羽箭,從山窪上方山梁之上射來。
這些人根本就無法躲藏,瞬間就全部被射成了篩子。隻見一個消瘦的蒙麵男子騎馬出現在山梁之上。在他身後,站立著數百名服飾統一、手持弓箭的黑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