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杭想了想,舉了個例子說,“就跟人家去做個足療,半小時或者一小時就收了大幾百的,這種價格,跟警察說是正規足療,你看人能相信嗎?”
“你這都脫衣服聊天了,還說正規,你說說正規在哪呢?”
婉婉下意識地繼續辯解道,“李律,但是你剛剛說的那個詐騙肯定是沒有的,我做了半個月了,沒見過這種犯法的行為。”
要不是婉婉的語氣很認真,李杭真的以為她是故意來直播間搞笑的。
就好像在她的認知裡,隻要不利用裸聊來實施詐騙,就不算犯罪。
李杭無奈地說道,“就算你們公司,不搞詐騙,但你們公司老板肯定是涉嫌組織銀穢表演牟利罪的,沒跑了,如果有人舉報的話,進去踩幾年縫紉機是肯定的了,知道不?怎麼可能是什麼正規公司和正經企業。”
頓了頓,他又忍不住說,“你這話說的,走正規公司的路,讓正規公司無路可走?”
【主播的人生至暗時刻接受法盲的法律谘詢】
【真的不是在故意裝傻?】
【哪有這麼賺錢的正規公司,能不能也介紹我去啊】
……
婉婉明顯愣了一下,對李杭提及的罪名,她顯然沒有聽說過。
甚至沒辦法完整地複述出那個罪名。
於是愣愣地重複了幾個關鍵詞,“李律,你說組織什麼罪?”
“組織銀穢表演牟利罪。”李杭一字一句地重新說了一遍。
“可是,怎麼會是表演呢?”婉婉不解地說。
她以為李杭沒聽明白她的‘工作內容’,著急解釋道,“李律,我們不是搞表演的。我們是那種,就是跟視頻聊天一樣的,我這邊就我一個人,對麵也隻有一個……一般情況下就隻有一個人。我們就是一對一聊天。”
李杭耐著性子解釋,“不管你是一對一,還是一對多,哪怕你是多對一,多對多,這種付費裸聊在法律上可以解釋為銀穢表演。不過我說的組織銀穢表演罪,是針對處罰組織者的罪名。”
【‘一般情況下’就隻有一個人?那要是不一般的情況下呢】
【原來還有這麼多玩法啊,一對一,一對多,多對一,多對多。是我見識少了。】
【說實在的我也不理解這個為什麼屬於表演,不就是兩個人聊天嗎?】
【我就說一句話你就懂了,脫衣舞算不算表演?脫衣舞算表演,這個當然也算表演】
……
聽了李杭的解釋。
婉婉趕緊問道,“那這麼說我們這種被組織者,即使是被查到了,也不會有事的,對吧?”
她語氣裡還抱有一絲期待。
李杭也不知道他剛剛哪句話裡說了,被組織者不會有事的。
也不知道婉婉是怎麼得出這個離譜的結論的。
“當然有。”李杭果斷說。
三個字,瞬間就擊碎了婉婉的幻想,
李杭接著說道,“雖然你這種行為,確實不能定性為一般的賣銀行為,反過來說,實際上付費來跟你聊天的人,也不能算是嫖娼,但是你們這個行為肯定是違反公序良俗的。有可能給你定一個傳播銀穢物品牟利罪。你要是盈利很多的話,進去蹲個幾年也不成問題。”